常莱捡起破碗,他觉得这碗和常汪很配,转头看向还在牛棚里酣睡的傻狗。
窝头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在哪一个龌龊的时刻用怎样龌龊的心情以何种龌龊的姿势吃的,总之就是不见了,这死要面子的狗。
“舒淇姑娘你是要去放牛么?你雇不雇人,只要一两银子,你想使唤我多久都可以,只要提前预支工钱。”常莱嬉皮笑脸的看向书棋。
书棋牵起牛向院子外走去,只撂下一句‘我没钱’。
望着书棋的背影,又看看常汪:“你就在这睡吧,带着你估计就要不到钱了,谁让你长了一副狗样,唉。”
常莱刚要出门,想起自己的穿着,又退了回来,他狡黠一笑,钻进了北屋。
书棋这家也确实够穷的,一个大土炕,一个瘸腿的桌子两把椅子,炕上一个旧木箱,一床被子,这就是她全部家当了。
爬到炕上,打开木箱,翻了半天,一共就三身衣服,红底百花,白底红花,还一身纯黑。
常莱在精挑细选下选择了那身黑色的,可书棋个头太小,这衣服他也穿不合身,反正是去要饭,索性就撕破点更容易入戏。
常莱套上撕的破破烂烂的黑衣,和一名职业行乞者已经有了20%的神似,其他的80%就得靠演技了。
一路走一路问,终于来到了双龙镇,这镇上的市集果然热闹,卖什么的都有,可惜身无分文,只有看看的份,常莱找了一处客流量大又能晒太阳的靠墙位置,趴在地上摆上破碗便吆喝了起来。
“小人本住在单龙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那胡汉三,他蛮横不讲理,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
我爷爷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
家中老狗护主人,反被他捉进府里面,
蹂躏了一百遍,一百遍,
最后它跳河自尽遗恨人间,
他还将我父子,逐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
我为养老爹,只有独自行乞在街前,
谁知那胡汉三,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
把我父子狂殴在市前,
小人身体壮,残命得留存,可怜老父他魂归天,
此恨更难填,为求葬老爹,唯有在此来要钱。
一面勤赚钱,一面读书篇,
发誓把功名显,手刃仇人意志坚,意志坚。
常莱声情并茂一边敲碗一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