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少女的事情的时候,似乎都没有了那种随性自然、胸有成竹的感觉。这样的情况,即便是说起黑桃K,乃至黑桃A的时候,都没有。
她想,也许诚如他所说。疯子的行径,我发猜透,所以没有把握。而黑桃K和黑桃A并非疯子。
“诗人”抵了抵自己的眼镜,说:
“‘先生’,虽然那颗炸弹没有对我们造成直接伤害,但是,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极大的威慑。共和国能完成第一次精准制导,又怎么会完成不了第二次呢?”
诺曼微微一笑,回答:
“‘诗人’,你难道会像那四台牵引机一样站在原地,等着炸弹爆炸吗?”
“不会,但这依旧是一种威慑。‘先生’,你能确定争夺战开始后,我们一定不会被牵制,一定不会遭到二次导弹打击吗?‘先生’,你,很,确定吗?”
“诗人”直勾勾地看着诺曼,几乎要将眼神插入他的大脑之中一探究竟。
诺曼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诗人’,你不用对我发动天赋,留着点精力吧,没必要。”
“诗人”的问题不能随便回答,这是黑色革命的共识。
诺曼继续说:
“这样一场争夺战没有战损,那是不可能的,你们都清楚。‘诗人’,我还是那句话,如果那颗炸弹能伤害到你,那你的确应该退出黑色革命了。从它爆炸那一刻你就该知道,那不是点对点的精准打击,而是战略武器,是用来打开局势,取得优势的。”
“可现在,联合军方面,已经取得了……优势。我们呢?”
“我们不会输。别忘了,拾荒人才是真正的敌手。对我们而言是这样,对联合军方面也是这样。拾荒人,气象种,以及还可能出现的其他威胁。”
“诗人”摸索着自己泛黄的旧衣裳衣角。那里早已褪色,甚至都变薄了很多,明显是长时间的摸索导致的,就像贴身衣物穿久了会被摩擦变得逐渐透明一样。
“希望你说的是对的。抱歉,我不该随便对你发动天赋。”
诺曼微笑着说:
“没关系‘诗人’,这是合理的质疑。合理的质疑能让人进步。”
说到这儿,他脑海意识一动。然后他知道,自由军的战事领袖来质问自己了。
接通联系。
“喂。”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在通讯另一头响起。
诺曼语气不变,轻而平静,“我的好朋友,伊维领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