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篱笆可以看见平房侧面朝东的四扇大窗,大窗正对着的白墙上挂着一张巨幅喷绘,画面里的人身穿白裙长发飘飘,在开满黄花的油菜田里奔跑。
“那是我妈的照片。”
伍耀阳对母亲的这张十七岁生日照片印象特别深。
每次父亲翻看相册都会说,这张照片构图意境简直完美,把人物的浪漫柔美展现得淋漓尽致。
伍耀阳说着就要朝院门走去,母亲的照片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被做成喷绘挂在别人家的墙上。母亲应该住在这里!
“阳阳阳……”
艾骞骞一把扯住了伍耀阳的后衣襟,又冲到他身前张开双臂拦住。
“别进去打扰人家,那张肯定不是你妈妈的照片。”
艾骞骞因为紧张说话气短心虚。伍耀阳觉得很奇怪,他只是想进去打听一下,应该不算打扰别人吧。
他歪头看着艾骞骞的脸。
艾骞骞的脸更窘迫了,就怕伍耀阳进去发现母亲死了,还有一个继父,如果那继父看到了伍耀阳,肯定以为活见鬼……
不敢想象!
“这里在办丧事,咱们赶紧回去吧,也不知道谢瑞和钱庄怎么样了。”
提到谢瑞,伍耀阳不得不皱眉。
突然感觉到肚子上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钱庄醒了,垂下惺忪的醉眼,看到一条汗毛长腿正弯曲着压在他的胸腔下,转过脸看清了正对着侧睡的谢瑞,马上抬手拍打谢瑞的大腿。
谢瑞睡得很沉,对于钱庄的拍打下意识伸手拦了一下,随后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钱庄晃悠着走出房间,看到莓莓和保姆正在客厅说话,马上喊莓莓过来看看,他床上的是什么人。
“他是骞骞的亲戚,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莓莓问过保姆,保姆是按谢瑞早上回来时给我自我介绍告诉莓莓的。
“那阳阳住哪?骞骞和阳阳呢?”
钱庄的脑子并不糊涂。
“谢瑞上夜班,阳阳晚上住那里。如果你没地方住,只能和阳阳一起睡。”
有一个钱庄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来一个谢瑞,莓莓都替艾骞骞感到累。
“现在都怎么了,一个个的都无家可归?”
钱庄把自己摔到长沙发躺倒,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保姆端来早餐也不看一眼。
离开父母的庇护,他是身无分文的穷光蛋。哪有资格追求艾骞骞,难怪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