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像是被人咬过了一口又一口的苹果,实在是让人提不起兴趣再去咬一口露出我的快乐。可是这大楼不一样,它完全因为我内心的疯狂而让我独享,它的每一处灯光都是我的奖赏都是我的归处,我平静地和她对视,火热的灯光像是要把我燃尽了一样,化身为一条致命的毒蛇缠绕着我,警告着我不许忘记她,事实上如此火热的吻我实在难以忘怀,雨水不停地从上嘴唇流进嘴里,雨水是没味道的,此刻是甜的,我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上半部分的雨水,将所有的甜收进嘴中,然后离开,我终究是要道别回去的,我不擅长拍照,但是这种事情此刻已是无关紧要的了,这份景象已经是深深刻在了我的心里。
回去的路上我没有跑,我慢慢走着,观察着风暴中心的一切。树枝上的树叶都死掉了,期待着重生一样地实实在在粘到土里去,隐隐约约还能闻到一点腥气。我看到前方有个人,撑着伞在等候,会不会是等我的呢,我该怎么办?如何面对那张焦急的脸庞以及背后的寻到我的幸运,我的心是复杂的,但是尽管如此也是开心到不能自已的,我慢慢靠近它,笑容包不住了,都从雨水打湿的脸上跑了出来。这是一个告示牌。只是离得远了些,所以看起来像个打着伞的人,我又浅浅笑了笑,低了下头摇了摇向前走着。
所以这是第一类人,打着伞的人,他们脚步紧急,为的是到了等待着自己的地方,他们来不及同风暴共舞,埋着头,心里全部是自己挂念的和挂念自己的,温暖的人啊,是不可以被淋湿的,这样的温暖像一团干燥的棉花,第一类人小心翼翼地用伞包裹起来快步向前,回到自己的归属里去,可惜的是,他们对伞外的雨一无所知。
偶尔会有第二类人,打着伞的一群人,他们优雅有序,就算是在风雨里也是不急不躁,因为他们是一群的,两个或者两个以上的,心里的、眼前的都在身边,有可能心里没有对方的位置,可是风暴是神奇的,多年以后你可能会忘记这场风暴有多大,无法忘记的是一起撑过伞走过屋檐下的对方,幸运的人啊,轻而易举地就能在雨夜中怀揣他人的心房,给予他人安全的同时又享受着他人存在的幸运,这样的幸运就像是一匹没有马鞍的白色马驹,悠闲地穿梭在雨里,每一滴雨水都会让它更加闪耀,他们在雨夜里拥有着的是彼此,可惜的是,他们对伞外的雨一无所知。
极少极少的,会有第三类人,不打伞的人,他们低着头自顾自地走着,好像暴风雨并不存在一般,他们都心生着一个又一个大大的结,平时解不开,想借着雨水润一润给解开,他们是孤独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