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府最小的女儿薛溶溶,也是个飞扬跋扈、恃宠而骄的主儿。
因为跟原主交好,原主特地去小皇帝面前给她求了个乡君封号。
小皇帝对他的阿姐有求必应,不过这封号给的也不算过分。
毕竟安国公也是当年跟随先帝征战沙场的近臣,也算有从龙之功。
京师城内的三大“惹不得”一下子来了俩,安远侯夫人和在场的公子小姐们又绷紧了一根弦。
不过片刻,岸边便传来一声骏马嘶鸣,纪沄枳透过窗户向外望去,便看到一粉衣女子束着高高的马尾辫,腰间却又盘着一根粗长的黑鞭,显得十分不合时宜。
骏马抬起前蹄险险在岸边停下,她干脆利落地翻身下马,无视想要扶她的奴才,一个大跨步就登了船。
未见到人影声音先传了进来,“芸懿,你来参加这无聊的茶宴怎么不叫上我?害得我紧赶慢赶,出了一身的汗。”
纪沄枳打量了薛溶溶一番,脸型圆圆的,但浓妆艳抹,倒是看不太出来原本的长相。
原主玩鞭子,玩男人,一些羞辱人的手段,可都是跟她学的,两人也算臭味相投。
这算什么,穿衣越粉,打人越狠?
纪沄枳先是看向远安侯夫人,“开船吧。”
得了命令,远安侯夫人也是松了口气,立马安排下去了。
纪沄枳再转过头来要跟薛溶溶说话时,突然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
薛溶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纪沄枳的桌前,按着桌子弯腰凝视她,“芸懿,我怎么感觉,不过一月未见,你变了。”
纪沄枳沉默了一下,随后抬起一根手指按着薛溶溶的额头把人推远了点,很是嫌弃,“别靠我这么近,一身的酒气。”
薛溶溶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有吗?”
她低头闻了闻,“知道你毛病多,我出门前还特地换了身衣服呢。”
随后又不满地责怪,“还不都怨你?之前是谁说的才不来这种酸不拉几的场合,结果瞒着我偷偷跑来了。”
薛溶溶说着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转身指向安远侯夫人,“还有你,不给本乡君递帖子也就算了,居然还敢赶走本乡君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安远侯夫人简直有理说不出。
明明是因为容湘乡君自己放下话来,帝姬不乐意去的地方她薛溶溶也绝对不会踏足,还次次纵容着安国公府的下人将她派去送帖子的人羞辱一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