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帝姬还用那种阴森森的眼神看着他。
卓白捏着册子,脑子里一片空白。
纪沄枳先前还没联想起来,这会儿离疏和卓白站在一块,她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两个人的五官单看相似度不高,但整体看起来,某些角度恍惚间特别地像。
纪沄枳默。
搞什么,一些替身文学??
显然,离疏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嘴角不自觉地就下撇了一下。
这就是皇上新派来的管家?为何…竟与他有几分相似。
他心中的不安扩大,升起了一丝危机感。
若不能稳住帝姬,皇上觉得他没有了利用价值……
不,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是监守自盗、私吞赈灾银之人,他一定要得到翻案的机会,查明真相。
裴询看到老刘头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帝姬却看着卓白看呆了。
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好色。
纪沄枳已经确定,这就是裴询设的计了。
他从自己收拾先管家的行为里看出来自己想整顿帝姬府上上下下,就顺手给自己递了个梯子,然后借她之手把老刘头铲除掉。
自己才放他几天自由啊,就把老刘头的要害摸清了。
那银子,应该就是他拿去引诱人家故意给的了。
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是有应对之法了?
纪沄枳先把卓白的事放一边,有些好奇裴询拿什么理由能让自己全身而退。
她扬了下下巴,示意侍卫将塞在老刘头嘴里的东西拿掉。
“帝姬,帝姬饶命啊。”老刘头往前爬了几步,“是…是他算计您落水在先,又恨奴才一不小心在您面前道破了他的真面目,才故意引诱奴才上了当,那…那一百两就是他故意给奴才的,转过头来污蔑奴才偷窃……”
老刘头指着裴询痛哭流涕,声嘶力竭地喊冤,“奴才先前不该迫于薛管家的淫威替他变卖帝姬府的物件…奴才知错了,但不是奴才做的事情,奴才不能认啊!!”
按理说,帝姬根本也不是赏罚分明的人,这种事原主要么懒得管要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块惩戒了事。
可这样的话,裴询就会被人在背后嚼舌根了。
那可不行。
纪沄枳看向裴询,“你怎么说?”
裴询对上纪沄枳的视线,不知为何心里头便冒出一股念头,不想再按照原本打算好的那样为自己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