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沄枳脊背发凉,也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说不打他了还更生气了?
想不通,最后只能归咎于因着原主原先的两幅面孔让裴询以为她又在骗他,弄那打十棍子再给一颗枣的手段,把他当猴耍呢。
纪沄枳撇了撇嘴,她怎么就没早一点穿过来呢,在还没有把人得罪透的时候赶紧抱紧大腿,再适时地送上些帮助让未来暴君欠她些人情,只要不再作妖,往后岂不就可以安心养老了?哪还用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的。
纪沄枳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利落地上好了药。
裴询这一身错落的疤痕虽然不影响什么,但看在纪沄枳的眼里却刺眼得很,她一点都不喜欢原主留在小暴君身上这些所谓的“独属于她的痕迹”。
回头研究一下大骥朝的药理,研制个祛疤膏好了。
想着这些事情的纪沄枳不自觉地就恢复了她自己的状态,一身的嚣张凌厉都褪了个干净,原本就是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冰肌玉骨、明眸皓齿、还有一双浑圆的翦水秋瞳,软和下来的时候显得格外清纯无害,如清水芙蓉。
因为要绕过肩背缠上纱布,纪沄枳离裴询很近,身上的栀子花香不断地钻入鼻息。
裴询如临大敌。
这样的芸懿帝姬,就像擅于迷惑人心神的妖精,一不留神就会被摄魂挖心,比单纯施暴的帝姬更难对付。
纪沄枳正在想着用什么样的借口能让裴询安心休息一下的时候,门被叩响了。
一道清冷却动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帝姬,疏可以进来吗?”
纪沄枳立马意识到门外的人是谁。
公子离疏,芸懿帝姬的第一位男宠,被原主从大街上抢回来的,在一众男宠中地位最高。
所有人都知道,公子离疏和其他男宠是不同的,帝姬最听离疏的话,再怎么混蛋,都不会混蛋到他的头上去。
但其实,离疏原名沈离殊,是已经落罪被满门抄斩的原户部尚书原本早该死去的独子。
是原主曾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也正是因为原主无意中在大街上偶遇了差一点就被官差带走盘问的沈离殊,情急之下才以收养男宠的借口把人抢了回去,也开了帝姬开始当街强抢民男、三千男宠充盈后院的口子。
但其实,一切不过是小皇帝的一场算计。
而沈离殊,是小皇帝安排在原主身边埋得最深的眼线。
想起原文中公子离疏的睿智和难缠,纪沄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