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土地法中明确规定,拥有田亩超过三十亩的私田,每年需要上缴除了必要支出外的九成产出。
而这个必要支出也规定的很死,人力,种子,耕具等物件。
简单说,就是去除成本之后,总收益的九成。
这基本上就等于白给朝廷打工了。
放谁身上都几乎不可能愿意。
可不愿意他们又能如何?
说白了,这土地法,就是毫不掩饰的针对这些大地主。
他们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卖地。
但这才是最令人恨的牙痒痒的地方。
许多人名下万亩良田,按照市价,可以卖不少银两。
但却需要缴纳海量的赋税。
说白了,就是土地规划管理局和税务局左手倒右手。
几乎算是赤裸裸的明刀子割肉,那些地主贵人们哪里受过这样委屈。
有人一把年纪了,在屋里嚎啕大哭,然后还是不得不带着一大沓子地契,主动送上门。
然而百姓们大多皆是兴高采烈。
三十亩良田,勤勤恳恳耕种下来,一年少说收成五十石上下,十税一的情况下,到手四十五石。
留下必要的口粮,就是几十两银子的收入,温饱完全是绰绰有余,比起曾经几亩地,抠抠搜搜的日子简直是天差地别,如此怎么会不高兴?
只能说,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一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期间死了不少人,可如今的京都却是一派欣欣向荣之象,再不复往日的沉闷。
最重要的是,这一个月,通过接连不断的宣讲,法治二字已经深入人心。
而迁都一事已经真正进入了正轨。
除了必要的留守人员之外,已经尽数做好了离开京都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