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淡淡的看了一眼堂下的这些人,倒也不担心他们在其中搞鬼。
身为太子,有一个好处就是,在这样比较边缘的政治体系中,不需要通过什么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样的手段来立威。
在这个时代,他太子的身份,天然就有着足够强大的威信。
他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李承泽,道:“二哥可有什么想法,也大可以在这里敞开了聊聊。”
李承泽摇了摇头,道:“我对这些事物并没有什么涉猎,一切皆以太子殿下所言为准就是。”
之前朝堂之上,他请求一同参与此事,一个是为了试探庆帝的意思,一个也是为了来分摊太子办成此事之后的功劳,当然也有在其中寻些隐晦的法子,让太子将此事办砸的心思。
不过,如今他自然不会想着在其中生事,甚至,经过昨日之后,他本意是想今日之后,要么称病在府,要么直接上书陛下,辞去这副指挥使的名头。
不过,太子既然暗示他要继续将这场兄弟相争的戏码演给庆帝看,他自然也不好再去称病或者辞官。
事实上,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就已经算是表明了和太子寸步不让的立场。
毕竟,太子一旦将这个差事办成,固然功劳不小,可他这个副指挥使的存在,也自然可以理所当然的分去起码三成的功劳。
而这本就是他之前的想法。
只是绕来绕去,又回归了原点而已。
闻言,李承乾略略的点了点头,便自思量起了该如何将庆国邮政盘活的事情。
他肯定不专业,不过经过他一番研究之后,结合他前世的所见所闻,也大致总结了一番其中的问题。
首先,在庆国连年的投入之下,邮政上下虽然没有什么业务,但基本的配置发展的还算完善。
然而,整个邮路系统结构扭曲,秩序混乱,却十分明显。
因为指挥使的位置一直空悬,从上到下可以说一直没有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长官。
整个庆国上下九路的邮驿基本处于一种各自为政,互不干涉的状态。
资源完全没有得到统合。
其次,质量不高不说,价格还异常昂贵。
正如他之前所说,寄一封信就要一两银子,除了少数的官宦人家,寻常百姓哪里用得起?怕是多看一眼,都怕那些邮差收他几文钱费用。
一两银子一封信也就罢了,邮递的速度也是一言难尽。
不仅如此,很多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