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将她裹上,两个人搭着她,丢在河里去,另用一床被子,把贼人盖上,我好进去拿他去。”吴必元说:“把我妻子搭出,将她惊醒之时,她要叫喊,如何是好?”冯渊说:“绝不能叫喊,我把她治住了,如死人一样。”吴必元这才同着王三进去,二掌柜把被子裹了他妻子,又用一床搭在白菊花的身上。
王三过去把街门开开。吴必元叫王三帮着搭他妻子,王三说:“等等,二掌柜的,你也过于疏忽了。抬起来往河内一扔,倘若遇见官人,或是漂上来有人认得,这个官司是你打,我打?那得有老爷作主才行哪。常言说得好,拿贼要赃,拿甚么来着要双。这要单害她,就得偿命。”冯渊说:“我是原办的正差,亲眼得见,你们若要不信,我姓冯,叫冯渊,御前校尉,开封府总办堂差。”这二人也不知他有多大的爵位。
方才把**抬将起来。出离大门,丢在河中。问来见了冯渊告诉了一遍,冯渊过去叫王三找了两根绳子,把白菊花二臂捆上,又把他的腿捆好,用一床大红被子,照着卷薄饼的样子,把他裹好。
冯渊往肩头上一扛,那二人送在大门以外。此时已交五鼓多天,对着朦胧的月色,冯渊扛着白菊花直奔公馆而来。
过了五里屯就是白沙滩的交界,走出约有三里多路,此时正在四月中旬的光景,夜是最短,看看东方发晓。
自己一想,天光快亮,本人穿着一身夜行衣,又扛着个人走路不便,可巧前边一片松树林,至里边,把白菊花放下,把身上包袱解下来,又把刀剑摘下来,将包袱打开,脱下夜行衣靠连软包巾带鞋,倒把白菊花那身衣服,武生中,箭袖袍,狮蛮带,厚底靴子,他全穿上了。
也把宝剑带上,把百宝囊解下来,将自己的夜行衣包袱打开,将百宝囊包在里面,还有自己一套白昼衣服,连白菊花的夜行衣包,共是两个衣包,外面还有一个大包袱,打量着两个包在一处。
不料正包之时,忽听树林外头念了一声无量佛,说:“你是哪里来的?偷盗人家的东西,意欲何往?”冯渊闻听一怔,从树林外蹿进两个人来,未能看得明白,大概必是两个老道,忽听白菊花嚷说:“师弟快来罢,我叫人家捆在这里了。”原来他刚出五里屯,白菊花就醒过来,那熏香本是鸡鸣五鼓返魂香,只要是天交五鼓,那香烟的气味就散净了。
晏飞一醒过来,睁眼一看,自己二臂牢拴,连腿叫人家捆上了,有被子挡着,看不真切,原来是叫人家肩头扛着,颠颠的直走,忽然嘣哧一声,将自己摔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