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说:“不错。我看这里有好几条人命,放起一把火来,倒省许多的事情。”智爷道:“好是好,只怕连累街坊邻舍。”智爷过去,把自己那口刀找来,徐良又把前边屋子点着,然后爷儿几个出来,直奔五道庙。
走着路,智爷把腰间包袱解下来,递与徐良。山西雁一见他的包袱,说:“智叔父冤苦了我了。我只打量是狐仙与我闹着玩呢,原来是你老人家拿去。”智爷说:“不是我拿去的。我问问你,你丢了这个包袱,你说什么来着?”徐良照前言语,学说了一回。
智爷说:“好,你可惹出祸来了。”徐良问:“到底是什么人拿去哪?”智爷说:“可也不是外人,你明天好好与弟妇赔不是罢,就是弟妇拿去的。她叫我嘱咐你,从此以后,说话留神,倘若再要如此,小心巴掌可就要上脸了。”徐良一闻此言,羞得面红过耳,说:“老西可真不是人啦。满口胡说乱道,我可怎么对得起我弟妇!”艾虎在旁微微一笑,说:“哥哥何必如此,岂不闻不知者不作罪。”徐良说:“实在太下不去了。咳!这是怎么说的哪。”连智化也劝解。
大家就到了五道庙,先去叫门,施俊把门开了。见着施俊,艾虎与他行礼,说了始未根由。
施俊与大众道劳,就用不着靴帽蓝衫了,仍然还是徐良背着施俊,出离了五道庙,大众分手。
艾虎同着秋葵、韩天锦回他们的德胜店,山西雁同智化回他们的高升店。
韩天锦与秋葵由店中进去。艾虎由后墙进去。至里面,艾虎见了嫂嫂,给金氏道惊。
秋葵、韩天锦至里面,金氏与他们道劳。金氏与兰娘儿早就换了衣服。
艾虎也就更换白昼服色,等到天交五鼓起身。再说智爷同着徐良,背着施俊,叫开了店门,到了里面,点上灯烛,算清了账目,给了酒钱。
五鼓起身,仍然叫徐良背着施俊,出离店门,直奔德胜店而来。徐良说:“智叔父,让我兄弟在地下走几步罢,我就不上那店中去了。”智爷问:“因何故?”徐良说:“我得罪了弟妇,我若到那店中,不能见不着的,若要见面,她说我几句,我有何言对答?”智爷说:“全有你老兄弟一面承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死心眼,连我还说了一句错话哪。况且她不该拿你的包袱,她就先有不是处,包管不能有一言半语羞辱你。”徐良只得点头。
到了店门首,徐良把施俊放下说:“我到那边告告便。”智爷这里就叫门,里边问找谁?
智爷说找姓艾的、姓韩的。不多一时,见店门一开,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