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咚”一声,摔倒在地。晏飞说:“你要寻死,何用晏某下手?”纪强说:“晏飞,你不敢杀我,你可别走,等着我死后之时,你再走不迟。”随即自己摸了一根绳子,复又上炕,摸着窗榻格,把绳子穿过来,打了一个套儿,揪着绳子,大声嚷道:“街坊邻舍大众听真,若要是会武艺的,你们要教徒弟时节,千万可别像我,教的这个徒弟,将我平生武艺一丝儿也不剩,又传了他暗器。他把本领学全,才能打死他的师妹,摔死他的师母,逼死他的师父。苍天啊,苍天!只求你老人家报应循环。晏飞呀,晏飞!但愿你小小年纪,一天强似一天,阳世之间,我也难以辩理,我就在阎王殿前与你分辨去就是了。”说罢,把绳子往脖颈一套,身子往下一沉,手足乱蹬乱踹,转眼间就气绝身死,白菊花哈哈一笑:“丫头苦苦相追,教晏某一镖打死;老婆子与我撞头,一头碰在墙上,气绝身亡;老匹夫自己悬梁自缢身死。一家三口,虽然废命,全是你们自招其祸,可与姓晏的无干,晏某去也。”展南侠在墙头之上,正听见白菊花说他师妹被他一镖打死,师母撞死,师父吊死。
展爷一瞧,地下躺着姑娘,这边躺着个老太太,屋里灯影照着窗棂纸,明现老头在窗户上吊着。
展爷一想,天地之间,竟有如此狠心之人,就在房上一声喊叫说:“呔,狠心贼往哪里走!”说毕,蹿下墙来。
晏飞一看是南侠到了,吓了个胆裂魂飞,只不敢出屋门,一口气,将灯烛吹灭,自己拢了一拢眼光,一回手,先把板凳冲着展爷丢将出去。
展爷往旁边一闪,就见白菊花随着那条板凳出来。展爷一见白菊花,手中袖箭,就打将出去。
晏飞可称为久经大敌之人,赶着一弯身,那枝袖箭就从耳边过去正钉在门框之上。
展爷一袖箭没打着晏飞,只得把宝剑亮出来,二人交手。晏飞总得防着,别碰在展爷的剑上,此时就打算卖一个破绽,蹿出圈外,好逃出自己性命。
展爷施了一个探爪架势,白菊花用了个鹞子翻身,蹿出圈外,撤腿就跑,左手一按墙头蹿出墙外。
展爷也跟将上去,往外一看,白菊花一直奔西。展爷翻下来,尾随于后。
白菊花施展平生的夜行术,展爷在后面也是如此。白菊花急速奔逃,前面一带树林,料着进树林他就不追赶了,行至林边,一抖身躯蹿将进去。
展爷至树林,叫道:“恶狠贼,按说穷寇莫追,非是展某不按情理,今天总得追捉你这淫贼,将你碎剁其尸,也报不了你这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