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它时节,拿手指头挂住钩儿,往外一抖,来人就得躺下了。可有一件不便,要使这物件的时候,先得拿脸找风,必须抢上风头方可,若抢不上风头,自己闻着,也得躺下。”冯渊一听,连连赞美不绝,说:“姑娘,你把这东西拿出来,我瞻仰瞻仰,这可称是无价之宝。若要是这药没有了,你可会配?”姑娘摇头说:“师傅给我这东西时候,永远不许我用错,非是看看待死,至急至危,方许我用它。使它一回,我师傅损寿五年。缘故是配这药里有个未出娘胎小孩子,还得是个小子,用他脑髓和他那个心,这两样为君。群药倒不要紧,无非就是贵,总可以买出来。这心和脑髓难找,不定得几条人命。开妇人膛一看,不是小子,白费两条性命,不然怎么不叫我使用!今天我上庙,在家里就听见信,说把势场打架的人扎手,我方带上,可巧用着此物了。”冯渊说:“唔呀,唔呀,这个真是宝贝!拿来我看看。”姑娘此时想着与他是夫妻,与他看看有何妨碍,过去把箱子打开。
冯渊此时说热,搭讪着就把长大衣服脱了,就看见大红幔帐,绿缎子走水帐帘被金钩挂起,里边衾枕鲜明,异香扑鼻,帐子上挂着一口双锋宝剑,墙上还挂着一口刀。
冯爷先把兵器看准了地方,用的时节好取。素贞一手将帕囊拿出来,说:“郎君,可别闹那个气味。”冯渊见物一急,顺手一抢,姑娘往回一抽手,身子往后一撤,双眉一皱,说:“啊,郎君莫非有诈?”冯渊方才醒悟,接得太急。
赶着赔笑说:“你我这就是夫妻啦,至近莫若夫妻,有什么诈?你也太多心了。”姑娘说:“别管多心不多心,你等着过个月期,成亲后你再看罢。”说了奔箱子那边去,冯渊涎着脸说:“我偏要瞧瞧!”刚要追姑娘,素贞早把这宗物件扔在箱子里,拿了一把锁,
“咯噔”一声,就把箱子锁上。回手一推冯渊说:“我偏不叫你瞧。”冯渊一闪,说:“不叫我看,我就不看了。”外头婆子说:“天快三鼓,姑老爷该歇觉罢。”冯渊说:“天不早了,该困觉了。”姑娘点头,自己解妆,簪环首饰全都除去,拿了块绢帕把乌云拢住,脱了长大衣服,解了裙子,灯光之下一看,更为透出百种的风流。
要换了浪荡公子,满怀有意杀姑娘,到了这个光景上,也就不肯杀害于她。
焉知冯渊心比铁还坚实。姑娘让冯渊先睡,冯渊让姑娘先入帐子。姑娘上床,身子往里一歪,冯爷这里
“噗噗噗”,把灯俱都吹灭。姑娘说:“怎么你把灯都吹了?我听说,今天不该吹灯。”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