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流淌,直直滴到地板上。
“咦。”陆威风露出嫌弃的眼神。
“林知府。您是李知府吧。”黄芪忽然问那人道。
那人闻言微惊,一时间竟忘了叫唤。“你见过我?”
“偶然见过一面,林知府还是穿着官服飒爽些。”黄芪道。
“你既知道我是知府,怎还问我杀没杀过人?也真是胆大了些。”林知府道。
“昨日您不还判决那十个强盗斩首之刑,且将他们的头悬在城墙上示众吗?”黄芪沉声道。
“那怎么能是杀人?我只是将那些强盗正法。况且,我又没有亲手行刑。”林知府说话间,黄芪的金针便又刺破一只脓包。
“啊——”林知府又是一声痛叫。
邱凛凛与陆威风听他二人谈论,恍然知晓那城外挂着的头颅是谁的大作。
邱凛凛数了数林知府背上的脓包。一、二、三……十。正好十个。城门上挂着的头颅也是十个。
而那一个个鼓起的脓包正像那圆滚滚的人头。
“林知府回去还是将那强盗案再查查为好。”黄芪将林知府背上的脓包一个个刺破,而后写了个方子,让身旁小厮去配药。“不然,我今日就算医好了你的脓包,明日也还是会复发的。”
“神医的意思是我判了冤案,这些脓包是那些强盗冤魂对我的报复?”林知府听懂了黄芪的话中之意。
黄芪笑而不语。旁人却看不到他的笑脸,只能瞧见他微弯的双眼。
“那案子已然盖棺定论,绝不可能是我判错。”林知府言语铿锵。
小厮将林知府的药配齐,送与了林知府。林知府接过药,置气般丢下五十两纹银,便起身离开了。
他已然因为此案得了上头赏识,升迁之令不日就下来了,怎可推翻旧案?
林知府离开后,那个头生长蛇的男人便坐到了黄芪面前。
“神医,你看我这头,我头上长了一条蛇,他们都说我是犯了邪祟……”那男人言语急切,想来已是受这病困扰很久了。
这男人身着布衣,皮肤黝黑,气质与之前的林知府截然不同,一看便是个干苦活儿养活自己的。
“确是犯了邪祟。”黄芪话不转弯,径直就说了出来。
“什么?那,那我还有救吗?”那男人急问。
“有。”黄芪从药箱之中拿出一柄金刀,将刀浸于烈酒,亦将自己的双手用烈酒洗净,而后便缓然起身,站到了那男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