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兆旸生辰那日,予临下令在紫金殿大设宴席,遍邀后宫各室和王公贵族。
殿内帐舞蟠龙,帘飞彩凤;金光焕彩,珠宝争辉;鼎焚百合之香,瓶插长春之蕊,香烟缭绕,花彩缤纷,一派热闹繁华。
在座的各位妃嫔无不穿红着绿,尽态极妍,为博予临的欢心而争奇斗艳。
皇后端庄秀丽,沉稳华贵,贞妃丰柔健美,明艳高傲;顺嫔淑逸闲华,沉稳平静;良嫔明眸含羞,温文尔雅,怡嫔娇美鲜艳,天真烂漫,丽嫔婀娜多姿,楚楚动人,玉嫔胭红娇艳,语笑嫣然,芳嫔面若芙蓉,冰肌玉骨,此外诸位常在、答应们,或以姿色胜,或以神态胜,各有动人心意之处。莺莺燕燕,满殿香风。
陆媛环视一周,心中莞尔,她今日并没有什么出彩的打扮,衣裳是天水碧的云雁细锦,极清冷的浅绿色,似露水染就,款式也是最简单的。梳的是堆云髻,发间插着几只珠钗,一支步摇,画的是远山黛,妆容亦是浅淡的,宜喜宜嗔。
然而,在今日这花团锦簇,衣香鬓影中,越是简单的越能打动人心。
果然,予临的目光扫过众人,停留在她的身上,笑语道:“媛媛今日的打扮清新脱俗,让人看了心里很是清爽。”
陆媛笑意盈盈地拜了一拜,款款道:“皇上谬赞了,臣妾只不过是偷懒罢了。”
旁边的玉嫔费了一早上的时间精心装饰了,本想着在今天艳压群芳,不想皇上压根没有注意她,还单单赞了坐在旁边的颖嫔,心里酸溜溜的,向陆媛投去一抹带着妒意的目光,陆媛只当不知。
予临又转向贞妃,言语关切道:“贞妃刚刚有孕,不能饮酒,把备好的奶茶端上来。”贞妃向着皇上遥遥点头微笑。
开宴之后,美味佳肴伴着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很是热闹。予临起先心情不错,然而几曲歌舞过后,便觉得没有新意,意兴阑珊。
皇后察言观色,伺机道:“乐坊的舞跳来跳去就是那么几支,难怪皇上觉得无味,臣妾着人排了一支舞,虽然舞的不好,但很有些新意,不知皇上想不想看?”
予临未置可否,皇后便以眼色示意毓秋,毓秋快步走到大殿门口,拍了几下巴掌。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了,翘首望向殿外。
一个女子由殿外款款走进来,身材窈窕纤细,步履轻盈。令人惊奇的是,这个女子身上穿的并不是绫罗绸缎,而是一身荆衣布裙,上面只有些素淡的花色,头上戴着一顶蒲草编织的草帽,帽沿垂着一周轻薄的面纱,影影绰绰,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