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今后可能遇到的麻烦……对,而且也许你还不认识我们的邻居,比如隔壁的萨尔默太太一家,还有前些天前来委托过我工作的于尔根律师……”
“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不希望他们被黑帮影响到目前的生活,还有人身安全。”亚瑟·华生不可置否地挑了挑眉。
被这样直白地点出意图,克莱恩在矜持之余,甚至心生出了某种与她心灵相通的奇特感触,一时竟不得不压下心跳加快的悸动,故意开起玩笑缓解气氛:
“……毕竟在成为侦探之前,我首先是个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
“我认识的那位有良心的青年历史学家已经入土了。”她摇摇头,略一思索,便邀他一同进屋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进来吧,严格说来这位先生是你杀死的,尸体也该是属于你的战利品……”
“我可不想要这种会让人睡不好觉的战利品!”这场战斗的物质收获有那份析出的“猎人”非凡特性就足够了!
克莱恩吐着槽,随她走入这间朝北的空置卧室,在天色逐渐转暗的潮湿阴冷中打了个不明显的冷颤。
开启煤气灯的控制旋钮后,室内的昏暗被灯光驱走,退居窗帘外侧不见红月的阴郁雨夜,只能无奈与阵阵拍打着玻璃窗面的寒风为伍。
在他转身开灯、关好房门的这一会功夫,亚瑟·华生便已取出了几样耐人寻味的物件,随意丢在没有铺设被单和床垫的单人睡床上,低头在其中翻找着什么。
“这是……”克莱恩走近过去,微微倾身观察那些造型诡异的神秘道具,“稻草人?”
吞噬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床板上零散分布着大约七八个干草扎成的古怪小人,椭圆而扁平的脑袋上长有以黑色墨水涂画出的五官,嘴角拉扯起的弧度怪异而惊悚,属于是能被归入邪典的经典微笑。
而在那些稻草小人的胸口中央,多数都贴着张写有文字的白纸,且被数根生锈的尖锐长钉贯穿,看上去就和诅咒之类的不祥概念脱不了关系。
他甚至眼尖地辨认出了稻草小人胸口白纸上的文字内容:“クソ神父。”
……虽然无法理解那两个疑似日文假名的符号,但克莱恩直觉感到那不是什么好词。
不过,神父又是哪位?他做了什么会让爱丽丝拿他扎小人的坏事?
“本质的确是稻草人没错,不过从施法者的专业角度来讲,它的定义是‘咒法介质’。”亚瑟·华生挑拣出一个还算完好、胸膛也没有被扎进锈钉的小稻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