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您要来点水吗?”
正当克莱恩即将喝完杯内的清水之时,诊所大门处终于传来了令人醒神的铃铛声。
叮铃,叮铃——
他霍然站起正了正头顶的警帽,又略微压低帽檐,迎面走向那名戴金边眼镜的白大褂医生。
……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
克莱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摆出微笑表情说出这些话的,只是当他反应过来,脸部肌肉就已自动做出了最合理的对应,在这些皆已忘记爱丽丝的人前展现出身为警察正常该有的态度。
“这是作为市民应尽的义务。”面前的米哈伊尔医生温和地说着,甚至还不忘从胸前的口袋取出名片盒,将写有自己姓名和诊所地址的名片递给面前的年轻警官,“警官,或许你已经从我的助手谢尔敏那里听过我们诊所推出的优惠方案了,今后如果有任何需要,米哈伊尔诊所会竭诚为你效劳服务。”
接过那张名片看了一眼,克莱恩轻轻点头,可有可无地将它收好。
“……我知道了。”
没有在这家诊所多做停留,他拉开了油漆崭新锃亮的诊所大门,走进午后温暖灿烂的阳光之中,一时只想放空大脑,不再去管束各式纷杂繁多的思绪。
线索断了。
该如何调查一起只知道受害者身份的悬案?
找不到目击证人,明确不了案发地点,更无从得知其中的诸多疑点。
克莱恩眼眸色彩转深,视线也不再定格于街边的地砖,右手往上弹起铜色硬币,心中无声而快速地默念已成惯例的占卜语句:
“米哈伊尔·亚当斯医生没有说谎。”
铜便士硬币旋转翻滚落下,被他信手接住。
掌心正中,乔治三世国王头像上的那两撇小胡子,仿佛嘲笑他般向上翘起,笑他的异想天开,笑他的负隅顽抗。
支撑了他好些天的渺茫希望就这么消散了。
如此轻描淡写,如此平静无波,丝毫不存在他所期待的转折,也不见有任何奇迹的前兆。
默然地收好硬币,克莱恩停下脚步抹了抹脸。
现在的他甚至感觉到少许茫然。
如果她就此消失,再也找寻不到……
当然,他的生活不会因为一个魔女的离去而发生多少变化,完全不会。
班森和梅丽莎都忘记了她,因此也不再会有什么离别的忧愁情绪;他的工作与她少有交集,光是成为正式值夜者后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