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睛微眯。
手臂高高扬起,重重的砸下。
砰!
哗啦!
哗啦哗啦!
离她最近的那个瓦坛瞬间由整化零,里面汤汤水水块块坨坨的流了一地,酸腐味儿一下充斥鼻间。
又酸又臭。
裴雨欢不知从哪找到把扫帚,轻轻按了下地面淡黄色疑似萝卜块的泡菜,她还没用力,坨就烂了。
跟翔一样。
如法炮制。
很快,杂物房里响起第二声、第三声、第四声……
死寂般的曹家有了声响,并很快变得热闹,似乎连阴寒都消散了些。
躲在阴暗里的某“多余”之物:……
更往角落里缩了缩。
捂住脸,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只是想玩个游戏,怎么现在却感觉要把自己的小命儿给玩脱了。
耳边仿佛还萦绕着堂屋墙壁上挂着的七位房主声嘶力竭饱含着无尽痛苦的凄厉喊叫,尤其是曹建文,它刚才探出头去看了一眼,像是墙壁上贴着的被烧了一半的土地神红纸,只剩下糊焦焦的一半儿。
可惨可惨得啦!
它马上缩了回来。
本来这女的是要去对门儿的,结果不知咋地都到门口了,脚步一转,竟朝它这来了。
满天神佛呀!
求求你们让她赶紧走吧,劳资一点儿都不想跟她玩儿什么你找我我找你的游戏好伐!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即便它都已经成了所谓的并不存在的存在。
唉。
活着艰难。
死了更难。
在裴雨欢再次高高举起拿把拆了遗照相框、砸了近十个泛着阴气的“傀”坛后,它终于有了决定。
逃避,不是办法。
面对实力强大的敌人,聪明“傀”的做法,就是勇敢的站出来,目光直视着对方,势必要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
“哇!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不要打我,不要敲烂我的头……”
膝盖顺势一软。
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特别真诚。
裴雨欢似笑非笑。
手里的羊角锤一下一下的锤进手心,看起来不过七八岁高的黑影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发颤。
好怕怕。
这锤子老厉害了。
它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