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处渺无人烟的瀛卒山的边缘,除了一间用几根木桩,和瀛卒山里面的干草搭建起来的,简陋的茅草亭子的顶上,留有一辉落日,其他的角落,慢慢的被黑暗覆盖了。
阴影里,趴在桌子上睡熟的青子木,眼皮偶然间跳动了一下,又陷入了梦里面。
树林间有风吹来,带着瀛卒山的湿气,逐渐黏在了酒肆茶摊周围的每一处缝隙里,继而凝成一滴滴小小的水珠,挑在叶子上,缓缓的滑落到一起。
“滴答……”
清泠的声音,在这处极为宁静的地方,显得是那么的唐突。
青子木的耳朵和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趴着睡得时间长了,肢体有些麻木的原因,青子木的上半身侧着翻了个身。然后还是继续睡觉。
夜幕开始拉下帘子,黑暗终于填满了这个空荡的山野之地。
“师父,他们都是什么人?”
酒肆茶摊的里面,一个年纪二十一二的年轻人,站在老翁的对面,正在等着老翁的回答。
“问路人呗……”
“问路人?”年纪轻轻的男子有些不解,微瑕片刻,又继续问道,“那么好的身手,他们就只是问路人?”
老翁对着年轻男子一笑,慈蔼的说道,“问路人喽。”
“还能有什么。”
老翁的回答,让此时站在这里的年轻男子越是迷茫。
就在先前韩峰阱对着老翁吵闹不休的时候,他就已经从瀛卒山回到了酒肆茶摊,外面发生的一切,年轻的男子看的清清楚楚。
灰衫剑客的那一剑,身着麻衣粗布的男子的那一挡,还有青子木的那一棒,以及李显辛的那种看似对韩峰阱的好意,实则是激人挑事儿的举动,再后来衍陵空安安静静的离开,这些事情,足以说明今天在这里驻足歇息的人,很不简单。
不论是衍陵空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气定神闲的姿态,还是灰衫剑客,麻衣粗布的男子,青子木看似平淡无奇的一招一式,都似乎是在刻意隐藏自身的实力,可又好像是要把姿态摆在所有人眼前。
李显辛要韩峰阱死,而麻衣粗布的男子和青子木挡下了韩峰阱掷向老翁的暗器。然而韩峰阱却并没有找麻衣粗布的男子问事,转头针对上了一副浪荡形骸样子的青子木。而青子木却将韩峰阱套给了灰衫剑客。
可当韩峰阱去叫嚣灰衫剑客的时候,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时,灰衫剑客竟然无动于衷的就给他送了这么一剑。
而且再也没开第二剑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