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无话。
深夜,手冢仍在尝试着控制崩舞的能力,经过了这几天,自己对于崩舞的掌控明显比最初要好上不少。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他一直被一股微弱的灵压所干扰。灵压的主人或许是受了重伤,要么就是很低级的幼年虚,给人感觉很孱弱,仿佛挂上一阵风灵压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手冢很不在意,他知道对方就在附近,也许是被他外散的灵压所吸引。但是那股灵压的主人却没有靠近他,而且持续了很长时间,总是若有若无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呼唤着手冢。
手冢懊恼的抓了抓脑袋,他越是这么想越是静不下心,崩舞也在面前断成了几截。
“真烦,什么东西啊,”手冢推开窗跳了出去。现在自己也不怕什么虚的了,真是那东西直接砍了刚好消停。
手冢没走多远,在一个寂静的角落里见到了对方,但刚才的恼怒却在见到对方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
对方虽然背对着手冢,但这也让她背后的纯白色翅膀和直达腰间的黄色长发显得尤为突出,在路灯的余光下散发着微微的白光。手冢还记得浦原店长曾经告诉过他,人类的灵魂被侵蚀后会变成模样各异的虚,同时也会具象成各式各样的动物甚至事物,或者是各种奇怪的组合体。至于为什么那个奸商也说不清楚,只是说有可能和习惯和环境有关。
手冢很快从惊愕之中醒转过来,微风轻轻拂起对方的长发,在脖子下面的空洞说明了一切。手冢缓缓地抽出刀,虽然崩舞的能力他还不能完全的使用,但杀上一只虚应该没什么问题。
天使模样的虚似乎听见了抽刀声,转过了身。对方的胸口、下身和四肢被外骨骼覆盖住,脸上带着一张纯白骨质面具,和她的翅膀一样不带一丝杂色。
“我是谁?”对方说了一句手冢并不能理解的话,而且极为沙哑,仿佛含了几颗钉子。
手冢举刀指着对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一般来说虚都是很焦躁的,哪有这样一上来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
“我是谁?”天使仿佛只会说这一句话,迈出步子慢慢走向手冢,丝毫不在意他指向自己的刀刃。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是虚,我是死神。”手冢谨慎的盯着对方,以防对方有什么动作。
“是么,终于遇到一个可以看到我的人,”天使得到答案后停住脚步,转过身便要离开。虽然面具遮住了她的脸,但她的话语中却透漏出了失落。
“等等。”手冢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