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木也只有南地才有。”谢平芜嘀咕了一声,才道:“你怀疑,制作这傀儡的人,和合一宗这一带的宗门世家有关?”
“这样精妙的傀儡制作不易,不易假手于人。”
所以,做这个傀儡的人,便是杀人的人。
“即便是这样的娃娃,也并没有太多人会做。”谢平芜自然而然地便想起了现代警方常用的大数据分析法,开口道:“而且,对方还要收走怨灵,有些事情傀儡做得并没有人干净。”
但是制造怨灵这样的事,足足满了正派宗门好几年。
池俟没有否认谢平芜的话,而是将那只娃娃收了起来,这才看了一眼地上的玉竹,“你认识这只娃娃?”
玉竹的表情有点微妙。
“我认识一位跛足老翁,做出来的娃娃,和这个一模一样。”
谢平芜也矮下身来,问道:“那你能动带我去找他么?”
“事关的我的性命,这是肯定。”玉竹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原本便单薄而暴露的衣裳,拢住了胸口才道:“说起来,那位老翁也是个可怜人,并且没有灵力。”
谢平芜看了一眼四周,觉得这并不是个适合讲故事的地方。
她从芥子囊中取出来一件正儿八经的衣服,给玉竹套上了,这才御剑回去。玉竹便在剑上说道:“我们要不要现在去?”
“也可以。”谢平芜点了点头。
于是剑调转了一个方向,朝着花衢坊后面的小院子而去。
和花衢坊前面的灯红酒绿不同,后面的街巷之内满地都是半死不活的乞丐、妓子、散修、魔修,腐臭肮脏,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谢平芜和池俟仗着剑,所以才没有人敢动手。
顺着满是烂泥的路走到尽头,那是一间很小的院子。
谢平芜伸手,缓慢地敲了三下门。
片刻后,一个老旧的嗓音响起,“谁啊?”
“吴伯,是我。”玉竹开口道。
院子里便当真响起了脚步声,迟缓而沉重,片刻后老门被嘎吱一声推开,一张漆黑满是伤疤的脸,最可怕的是右眼的眼里只有眼白。
此时微弱的灯光从下面照到他脸上,仿佛厉鬼。
玉珠也被吓了一跳。
“又死了人么?几个?”老翁的嗓音沙哑而粗粝。
谢平芜从玉珠身后走出来,微笑了一下,“老翁,有些旁的事情。”
“要收钱的,旁的也要收钱。”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