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了抿唇,眉头覆着一层阴影,似乎在思考这个词是不是个好词。谢平芜看着他干裂的唇,想起来今天丢着他一个人在这,连饭和水都没吃喝过。
她一顿不吃就饿得慌,忽然有点心虚。
谢平芜走到桌子边给他倒了一碗凉白开,端过来递给他,“喝点水,我等会去找点吃的,食堂里没有吃的了。”
她才不会承认是根本不记得给他带,而不是没有饭才没带饭。
池俟还在想如何杀了谢平芜,反正现在符箓已经拿到了,谢平芜留着到底是个后患,而且……她每次靠过来,都让他觉得十分不自在。所有人都厌恶他,不是憎恶嫌弃他,便是害怕他。
让人靠近,等于把命脉暴露给旁人。何况,谢平芜已经知道了他最危险的秘密。
就在这时候,他的眼前便被递过来一碗水。用干净的碗装着,烧过的熟水。
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一夜没吃喝过了。
常年的忍饥挨饿让他早就习惯了饥饿和干渴,以至于自己都没意识自己该喝水吃饭了。
池俟下意识抬手接水,他的手被拧断了骨头,抬起脸的时候咔嚓响了一声。他的脸色苍白了一点,但是还是毫不犹豫地继续接水碗,对此并不在意。
谢平芜听着这个骨头咔嚓的声音,觉得背后都生出一股凉意,下意识按住他的手,“别动。”
池俟的手腕被谢平芜的手握住了。
少女手指修长,肌肤透着暖意。这样握着他有些凉的手腕,触感明显得几乎让他想要立刻甩开。
事实上池俟也这样做了,但是他的胳膊不太使得上劲,被谢平芜紧紧按住。
水碗被谢平芜送到他嘴边,少女细而弯的眉梢舒展了几分,柔软温和得仿佛揉碎了星光与水光的眸子盯着他,“这样喝,受伤的时候,我可以照顾你一二。”
池俟被她这样看着,有些不自在。
他垂下目光,低头喝水。
谢平芜的目光不自觉落在池俟身上,少年垂眼时盖住了眼底的阴郁气,隐约能看到眼位的泪痣,头顶绑着有点乱的高马尾,一口一口咕嘟咕嘟喝水的样子像是一只单纯的小兽,抖着一身尖刺,其实又莫名有点可怜。
啊,又想rua。
谢平芜立刻移开了目光。
一碗水很快就被池俟喝完了,谢平芜又给他倒了半碗,他老老实实喝了。
谢平芜这才开口道:“我听说山上有兔子,我去打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