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床上。
作为一个被追杀的人,其实她的救命药还是挺多的。谢平芜拿了止血生肌的药给他喂了几颗,看着他身上露出森森白骨的伤口,忍着强烈不适,找来纱布给他包扎了。
池俟时而会清醒过来。
其实他很疼。
人是不可能不疼的,但是疼也不会有人在意,久了就习惯了面无表情。谢平芜的动作很轻,他偶尔醒过来,能看到她忙忙碌碌的身影。
池俟漫无目的地想,她好像是唯一一个给他包扎过伤口的人。
也是唯一一个,在他出事的时候,会闯出来帮他的。
帮他掩盖掉了妖气和魔气,还救了他一条命。
为什么呢?
池俟还是不明白,但是却觉得,现在躺在这有人给他包扎伤口的感觉,有些莫名的新奇,并不讨厌。
包扎了很晚,谢平芜总算是包扎好了。
床就这么一张,池俟已经晕过去了。但是谢平芜明天天不亮还得起床练剑,她整个人困得脑子都要糊了,稀里糊涂随便在池俟身边找了个位置就躺下去了。
一挨床铺,她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
谢平芜实在杜秋生粗暴地一把拉起来,然后,他一脚就往池俟身上踹。谢平芜眼睛睁得早,下意思一把拉住了杜秋生,“你干什么?”
杜秋生愤恨地看着池俟,“这个畜生,竟然占你便宜!”
谢平芜和杜秋生年纪都不大,一个十四一个十五,相处了一年多,都还是把对方当做是兄长和妹妹。
毕竟剧情还没进入正轨,也为了让杜秋生不那么禽兽,在谢平芜十五岁之前和杜秋生其实是非常清水的兄妹情。
“啊,你等会,我给你挑个合适的位置踹。”谢平芜打了个哈欠。
杜秋生:“啊?”
池俟微微皱眉,在吵嚷声里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谢平芜一本正经地指着他的腿道:“这里可以踢,胸口和双手不可以,都是伤。”
杜秋生:“……”
他这才意识到,池俟的脸色十分不对。
然后仔细一瞧,他的领口内确实是有纱布,双臂也无力地躺在床上。杜秋生盯着池俟看了一会,忍住了揍人的冲动,开口道:“怎么回事?”
两人默契地沉默了一会儿,谢平芜才道:“这件事若是牵涉到你身上,会给你带来不测。”
杜秋生以为是谢平芜的身世问题,张了张口想说他视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