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如墨的青丝被风微微卷起,衬得他面色白皙如玉,眸色寡淡似琉璃。
如霜似雪,清冷凛冽。
“啊啊啊啊终于又见到了琅仲师兄!!”
“刚刚琅仲师兄结丹了吧,十六岁结丹,听说修仙界数百年不曾有结丹这么快的人了。”
“琅仲的修为又上去了一层,要是我有这么好的天赋就好了。”
“琅仲师兄的仙人之资我看一百遍都不会腻!!”
“不愧是琅仲师兄,又强又帅。”
“那当然,那是我们长青宗,乃至是整个修真界数千年来资质最出众的琅仲师兄啊。”
底下原本端正的男男女女全都躁动起来,目光狂热地看着还御剑站在半空中的白衣少年,每个人眼底都迸射出强烈的歆羡与仰慕,以及毫不掩饰的喜欢以及骄傲。
真是众星拱月的天之骄子。
杜秋生也不例外,带着些羡慕地看着谢琅仲。
“真吵闹。”谢平芜皱了皱眉。
杜秋生一愣,下意识去探究谢平芜的情绪。少女的脸上全都是伤口,此时上了药消了肿,但是这样漂亮的一张脸上全都是血迹与於痕,看起来可怜又狼狈。
他迟疑片刻,笑了起来,“但是在我们几个心里,爬上来的阿芜才是最厉害的。”
宋晚照也收回目光,“对啊对啊。”
说着,踹了一脚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池俟。
几个人都朝着池俟看过去,他慢吞吞地抬起眼,瞧了谢平芜的脸一会儿,淡淡道:“药膏药效不错。”
到底是没有落井下石。
谢平芜笑了笑,摸出一把粽子糖丢给几个少年,自己往嘴里塞了一颗,含着糖含糊不清地道:“我以后,一定会比谢琅仲厉害。”
一定。
她要谢琅仲和他的父亲,血债血偿。
要他们也尝一尝,从天之骄子到人人鄙夷的废物的落差。
要他们也过一过,生生被剖出金丹,碾碎灵根,被人囚禁起来不见日月,夺走气运处处倒霉的生活。
杜秋生和宋晚照都觉得谢平芜有些反常,但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只好继续去看四周的长老了。只有池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淡淡道:“就是他?”
谢平芜语调平淡,“嗯。”
池俟不再说话。
谢琅仲从雪亮的长剑上走下来,躬身对着长老席上一拜,音色清冷温和,“琅仲来迟,望师父与诸位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