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商队的到来,哪怕绵绵细雨也浇灭不了村民们的热情。
很快,村口处又汇聚成了一个临时的集市。
……
与此同时,安原县某条满目疮痍黄沙满地的小道上,
两名身着素服的男子一前一后骑着两匹瘦马缓缓前行。
为首之人头戴一个斗笠,斗笠下方是一张神色严肃的国字脸,他打量着道路周围一根根即将枯黄的树木眉头紧锁。
跟在他身后的男子身着一身玄衣,同样戴着一个斗笠,一路低着头一言不发。
良久,前面那人的斗笠下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元斌,你看这四周的树木皆因缺水而枯,更可能有无数生灵因此死亡,你说我之前决策是不是做错了?”
“大人,若非你当机立断封锁消息,控制足水源,恐怕整个安原县早已面临无水可用的地步了。”身后那人闻言连忙安慰道。
“如今安原河神失踪,他那军师虽代行河神权责却无力掌控局势,目前安原河陷入到群龙无首的地步……现在安原河诸多神祇,皆是土鸡瓦狗之辈,无人能担大任,既无聚水之力又无到大江借水之能。”
“所以,安原县落到如此地步,皆是那恶蛟作恶多端导致,耿大人非但无过反而有功!”
耿大人闻言摆了摆手,苦笑道:“元斌,此地就伱我两人,没有外人的情况下,你就不要照顾我的颜面了。”
“我乃安原县一方县令,让百姓过上好日子是我应有的职责。不论谁对谁错,只要咱们县的百姓日子难过,我这一县之县令怎么也逃脱不了责任啊。”
元斌闻言不由沉默了,他身为自家的大人的贴身侍卫,如何不清楚自家大人的品行和性格。
当然,他对自家大人的品行是非常认同和敬佩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随着大人几经波折,来到这边陲小县,过着如此清苦的日子。
耿大人长叹一口气,斗笠下方那张国字脸上此时写满了忧愁。
“近来旱情加重,据线人来报,县中有不少灾民朝着南方逃难而去,莫非那边真如线报所言是个春暖花开雨水丰富的桃源福地,还是说有人在其中作恶,散布假消息吸引众人前往?”
他从不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世间的一切,但从他这么多年的见识来看,事有反常必有妖。
如今整个大景都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旱情下,岂能有个别的地方能够免俗。
安原县县城毗邻县内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