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绒在医院观察休养了三天,总算脱离“魔爪”回到自己家。
期间孙婶儿、梁大姐和苗姨等轮番过来陪护,照顾得无微不至。以至于旁人没有半点机会见缝插针。
唯独小褚,每天散学第一件事必来医院打卡。书包都不带卸的,唠唠叨叨拉拉杂杂事无巨细地将她一整天情况打听个遍,再无比真诚地嘱咐交代几句才肯离开。
每日一遍,正正经经。梁大姐都被自家儿子逗得啼笑皆非,打趣他说“突然知道关心人了。关心就关心,每天还都是一样的套路,整得跟完成任务似的,真是榆木脑袋一根筋……”
出院当天,邻里拎着东西上门探望的更多。好在有苗苗小芸这俩深得苗主任真传的孩子,三言两语处理得当地将那些人送走一批又一批。
直至书店关门。
她累得简单洗漱后便瘫在床上。
忽而又想到什么。腾的起身,大步走出卧室。
夜风清冷彻骨,原本昏昏沉沉的脑袋一下清醒不少。她紧了紧睡袍,走至护栏前,遥望深蓝夜空下那抹特立独行红褐色灯光。
在所有商铺都熄灯回家后,一街二街甚至连路灯都没亮几盏的情况下,那块安于一楼往上直接遮住整片二楼的显眼灯箱,悄然无声地闪亮着。
和它的主人一样,沉默寡言,却只是站在那,叫人看着,就觉得无比踏实。
它旁若无人地静静亮着。
仿佛在对看到它的人说,“我一直在。”
翌日清早,李叔孙婶儿便带着李阳过来探望。
李阳精神不错,看来孙婶儿和李叔在家的相处给了他很大信心。
果然心病还须心药医。
照此情况,大家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孙秋兰一把握住姜绒的手,李德福父子心头皆是一颤,想阻止已是太迟。
姜绒眼角跳了两跳,暗暗倒吸一口凉气。——不愧为苗苗小芸背地里尊称您为纲手啊……
“小姜啊,这事说来也怪我。”不等孙秋兰开口,李德福先一步出声。
“你前些日子到门市找我,给我介绍的那桩生意我已经在走合同了。只是有前车之鉴,不敢再去贷款进货,所以进度慢了点。我本想着过完阳历年亲自去横店考察一下,确定在我能力范围内能做,签完合同再和家里说……没成想这一瞒,又瞒出一堆事……害得小阳受伤,还连累你……”
“李叔,抱歉的话你们一家都说几百遍了。”姜绒无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