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事。回去好好休息,别做太激烈的运动就行。
她轻声应着,一面抬手去摸头上的纱布,不禁又想起上午的“激战”,心里一阵叹气。
不过,她是怎么过来的?
环顾四周,并没见有第二个人待过的痕迹。
护士见状心细地解释:“哦,那个送你过来的人已经走了。本来他是一直在这陪你的,后来接了通电话,就走了。”
姜绒蹙眉:“你知道是谁吗?”
“不清楚。没怎么见过他。长得挺凶的,始终沉着个脸,和他说话也爱答不理。不过我看他好像挺关心你的。在这儿的时候就在你身边坐着,大概心里自责没保护好你之类的吧。虽然不爱搭理我们,但医生问你的情况他却说得很细,听完医嘱还亲自送我们医生到门口呢……”
……
姜绒没立刻回书店。
溜达着往回走时,路过一家卖运动器材的店。不由自主地脑子里便又浮出小陆师傅那张深邃又硬冷的脸。
便鬼使神差地进去。半晌,拎出一个最新款的筋膜枪。
别的不清楚,但对于经常运动健身的人来说,筋膜枪肯定不会踩雷吧。
想及此,她调转方向,径直朝一街的汽修厂去。
没到跟前,老远就见卷帘门前停了两辆汽车。一辆擦得反光的黑色奔驰,一辆加长款面包。
——今天这么忙吗?
她没多想,拎着礼物走进去。
“小陆师傅,我……”迎头撞上一屋子五大三粗,凶神恶煞,一看就知道不是来修车的男人们……
她到嘴边的话卡了一卡。
缓缓举起袋子,“……来给你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