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下巴，眼神投往那条漆黑又幽深的过道。
里面五个挂钟顾向蓝已经提前确认过了，都是非固定的。
顾向蓝：“看看剩下的这十三个时间有什么规律吧。”
雕塑都已放倒，顾向蓝半蹲在地上，视线在雕塑的脚底下来回涌动，思考半晌，发现时间的分钟数是按一个梯度逐渐上爬的。
于是她上手想把雕塑的顺序做一个调换，刚好站在后方的孙苏木也想到了，同样伸出手。
两人的手在空气中碰撞，一触即离，孙苏木尴尬收回手，挠了挠头，收回背在身后。
背在身后的那只手下意识摩挲，大拇指在食指指腹打圈。
食指正是不小心触摸到顾向蓝的手的“主凶”。
纪影半靠着桌子，手掌搭在桌面上，食指有节奏的抬起又落下，却在看到那一幕后莫名地乱了，就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敲击的速度越来越快，甚至逐渐地有些暴躁。
“虽然时钟都打乱了，但是分钟是由整数到五十递增上去的，一共两个来回，最后再以下午一点整收尾。恰好这两个来回里，一部分的时针数字小于五，一部分得时针大于五。那这顺虚假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雕塑被顾向蓝按次数排好，放眼看过去顺眼了许多。
顾信沉思半天了，终于开口：“这个排好了也还是对不上墙上的挂钟吧。”
“我猜从里面的屋子开始，从上至下从左至右排序，我也不确定，但也只能这样去试了。”顾向蓝将排在前面的五个雕塑揣在手里，站到纪影跟前，示意让他把手电筒递过来。
还不忘交代：“你们记得把外面的也放一下。”
“你这是准备自己一个人进去？”左朝问她，自己也有点跃跃欲试。
孙苏木看一眼那漆黑的走廊，有些担忧：“顾老师一个人进去没事吗？要不要我陪你？”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先前已经进去打探过了，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顾向蓝手伸出半天了，也没见人把手电筒放她手里，她气呼呼地回头，看了纪影一眼，两人视线对上，后者终于开口。
“我和你一起去。”
顾向蓝：“？”
纪影弯身探入过道内，手电筒已打开被他握在手里，他单手倚着门框，侧身回眸，眼尾一挑，像是一只邪魅的波斯猫，“还不跟上？”
“哦...好。”顾向蓝抱着那一堆雕塑跟了进去。
外面的钟玄眼神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