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师不给他们十人准备任何装备,准确的说,他们十人不配拥有装备。
时来只好争取带着小七一起,在石师很玩味的眼神里同意了。
石师自信的认为时来和小七不会逃跑,两人额头上大大的“石”字,他们跑到哪里,都是一样的命运!别家,还没有石家这么仁慈。
时来之所以要带着小七,就是刚刚的决定:必须要跑!
额头上的字,时来随时都可以用能量消除,只要时机一到……
战争,就意味着混乱。
混乱,就会有很多机会。
参与战争,是一项权力。
而战争中的奴隶,却自古都是以炮灰的形式出现。
权力就是权力,该有的人才会有,没有的人本就没有。
时来很清楚自己在战场上的命运,死了,一了百了。活下来,军功就算石师的。
其实,奴隶本就是这种命运。
石师对时来的训练,虽然没有把时来当人看,但每天二十人份的饭食是雷打不动的。
吃了人家的东西,就得付出相应的价钱。这是基本的商业道德观。
石师管饭,时来卖命。
可前世精神道德完全湮灭的时来,已经准备单方面撕毁和石师的这种无言契约。
所有的动物皮鞣制,做成皮甲。简易点,粗糙点,没有关系,多一层保护总比没有强。
黑乎乎的河底淤泥,一层层抹在皮甲上,脸上。时来和小七,现在是走路都带泥,相当拉风。
什长,爱谁当谁当,反正时来不当。
其他九人看到时来带着一个人,却没有争夺什长的心思,反而都拉拢时来。
开始行军后,时来每天计算着路程,往东北方向行进了大约五百里,大军开始扎营。
奴兵营,除了没有武器装备,吃住条件差点,纪律性倒是一点也不差。
时来都没有机会溜出去观察情况,小七一开始就是以哑巴的身份出现的。小七不说话,再加上一身黑泥,谁能看出小七是男是女。
时来是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战争开始。
“咚咚咚……”心脏跟着战鼓的声音持续跳动,周围好多人的眼睛,已经完全红了。
时来接到的命令很简单,就是一直往前冲,看到额头上的字和自己的不一样,就是敌人。
队列还算整齐的奴兵营出阵,石家一个一身披挂的校尉骑着战马在阵前高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