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南乔又点点头道。
“你……”又遇的意思是:你能不能别接受兵符?侯爷新殁,你根基不稳,自己拿着兵符,岂不是惹祸上身?
“别担心。”南乔淡淡道,“我已经却了做驸马的盛情,若是此番再却了保卫大历的责任,怕是大历我就待不下去了。”
南乔莫不是个天才?他完全没有少年的稚嫩之气。年纪轻轻宁可决战沙场,也不愿意做了驸马。
“府中守卫可安全?”又遇问道。
“我已经在重编父亲给我留下的卫队。数日就能完成。”
“府中有此重要之物,恐怕要万分小心。”又遇道。“你带我了解一下你的卫队和府中的防备。”
又遇的口气不容置疑,南乔竟对他也毫不设防。道:“好。”
府中所有的人都惊叹小侯爷南乔和又遇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
两人一整天都在琢磨侯爷府的防备和卫队。默契而严肃。就像战场上的两位将军在研究军情一般。他们不但画出舆图,还里里外外地到侯爷府的各处查看。
西岚看的都愣住了。一个人的模样是通过另一个人才能映衬出来的吗?
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小侯爷那么英气逼人,那么坚毅笃定,那么有大将风范。
但是又遇很快就离开了。
不是因为红曲的阻挠,而是屠魔衙署真的出事了。
是他的侍卫荠菜和芦苇出事了。是红曲给他传来了签簿。
又遇临走的时候告诉南乔,他留给他的那块玉玦一定随身带着,一刻也不能离身。
南乔见又遇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将他送到了门口,道:“早些回来。”
又遇眼中露出一丝不舍,却决然而去。瞬间化作一缕七彩的烟缕消失在空中。
又遇回到衙署的时候,荠菜和芦苇已经气息全无。
衙署里静悄悄的,所有的人见又遇回来都没有说话。
毕竟此时说什么都不必,所有的人也着实伤心。
又遇冷静地束起长发。
麦穗和稻梁跪了下来,叫道:“衙主。”他们太害怕又遇这个样子了。
每次杀人,又遇就要挽住长发,束成发髻。
“我有分寸。你们两个去大历的京城,将南乔保护好,他就是无言。”又遇说不出的冷静。
毕竟无言已经出现了,他当年的那些戾气已经变成了冷静,变成了滴水成冰的寒气。
麦穗和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