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他这素衣缟素的样子多少有些不妥。一根红绸做发带,也算是喜庆些。
一想到南乔要大婚,又遇的心里就抽筋一般疼。
南乔刚刚将红绸发带绑上,外面有仆人急匆匆的脚步声,隔着屏风的声音道:“世子,侯爷侯爷他……”
“好,我马上来。”南乔说着,伸手拉起又遇就走。
又遇小声道:“合适吗?”他的意思是他一个外人,在老侯爷危险之时贸然前去不太合适。
“我见到你时不由自主眼中落泪,你一定是我极重要的人。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又遇便不再迟疑,脚下生风一般跟紧南乔。
老侯爷果然危急。
又遇一看,心下叹息,老侯爷的病已无回天之力。他的阳寿今晚怕就尽了。
南乔松了拉着又遇的手,跪在侯爷的榻前,道:“父亲,儿回来了,给您带回来了栖仙谷的药,马上就煎好了。”
又遇看得出来,南乔和老侯爷的感情深厚。
老侯爷闭了闭眼睛,努力牵强地笑了笑,“我要随你娘去了,留下吾儿孤单了。”
眼睛里尽是不舍。
据说老侯爷老年得子,南乔生下来不久,母亲因岁数大,精力耗尽,不久就过世了,是老侯爷将他拉扯长大。
“父亲会好起来的。”南乔眼圈红了。
“吾儿带了友人回来了?”
“是的父亲,我终于有朋友了。”
“吾儿年少孤高,终于愿意交朋友了,为父离去也稍稍安心了。”说着老侯爷眼角滑下泪来。
南乔一伸手拉到又遇的衣衫,将他拉至老侯爷的榻前,道:“他是又遇。我的好友。”
又遇身体有些僵直,硬生生跪下,噗通一声,听着都疼。
还不待说话,老侯爷牵强费力地微微笑了笑,“是个好孩子。”
说着也许是因为激动,也许是因为气息不支,突然大口喘气。
又遇慌忙暗中给他度了气。
若无其事地也牵动嘴角努力笑了一下。不合时宜地慌忙问候道:“侯爷吉祥。”
老侯爷平息了些,努力微笑道:“我儿南乔生性单纯,不爱结交。如今能有你这样俊美朋友,是他的福气。外人虽看我儿有些孤高,其实他极单纯善良。小公子莫要误会了他。”
“不会。侯爷会没事的。”又遇赶忙搭话。
说了句违心的话,他慌张地赶忙又跪地端端正正磕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