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嫣立马反驳,「我才没来找他!我是无意遇到他的!」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沈延看顾嫣的眼神明显告诉顾嫣,她说的他一点都不信。
顾嫣也懒得辩解,看着为她上药的沈延精致的侧脸,戏谑之心突然起来。
她将头懒懒的靠在枕头上,缓缓的问,「你那贤惠的妻子知道你现在在包房里,给另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跪着上药吗?」
沈延听完后,用大拇指重重的按了下顾嫣的伤口。
顾嫣疼得惊叫出来。
「如果你始终改不了你的说话方式,那么我可以帮你纠正。」
沈延的话特别冰冷,看顾嫣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
顾嫣咬唇,眼眶立马红了,「我错了,我错了沈延哥哥!」
见女人乖下来,沈延这才算放过她,过了会儿,顾嫣又问,「我只是不懂你和封恪的关系罢了,不懂你是为什么要一直为他卖命?你们互相背叛,互相利用,有意思吗?」
「你没资格说我。」沈延冷漠的回应了她,顿了顿,「你利用的人就少了吗?」
顾嫣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可过了会儿,眼神又暗淡了下来,「是啊,我们是同类人。」
沈延替她上完最后一点药,将话说的一丝不苟,「我们可不是同类人。」
顾嫣在他眼中再次看到了对她嫌弃,隐藏的很深,却还是被顾嫣捕捉到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我觉得我们本质还是同一种人,我说的同一种,并非感情上的,而是人类最本质的那种自私。」
沈延皱了皱眉,好像不太想跟顾嫣讨论这种有点哲学的问题。
当然,也自然讨论不出来,她没什么文化,说话只凭感觉。
自然,替她涂抹完伤口后,便站起了身,顾嫣有些不满的看了看自己的那些伤口,「你有的地方还没跟我抹匀呢。」
沈延没有理会她,准备离开。
「等下,我还有别的事跟你说。」
沈延停住了脚步,「什么事?」
「你的妻子,知道你为封恪做这些事吗?」顾嫣说罢,顿了顿,「我是说,你做这些事,应该和你的职业不符吧?虽然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偷换身份的时候,你肯定帮他忙了吧,其实这些事是有些危险的,你妻子知道吗?」
沈延面无表情,「你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如果有一天她发现你这样,想离开你了,你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