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听到这带刀汉子的话,眉头一挑,正要继续询问。
这时一旁的田九诚便摸了摸自己浓密的胡须,对朱标说道:
“念兄弟,这家伙虽然半路劫我们的道,让我属实不爽,但是他说的话,我倒是有些相信。
当年我在沔县做和尚的时候,就经常在寺庙里听闻沔县城中有这种事。”
朱标扭过头看向了田九诚,疑惑问道从:
“九诚,你是说,你们沔县当时也出现过官府回收田产之事?”
田九诚朝朱标点了点头:
“嗯,沔县当时确实出现过此事,当时我还和我那几个兄弟,也好奇这官府抽什么风,为何突然开始回收农户的田产,后来我才知道。
这鱼鳞图册上的田地,大部分都被官府里的达官贵人吃的差不多了,不是霸占成了隐田就是霸占成了官府的开支,大多鱼鳞图册上登记的田产,都已经不再是最初分配的农户了。”
带刀汉子点了点头,继续附和道:
“这位兄弟说的没错,官府回收田产的做法,和霸占几乎没有任何区别,总而言之就是不将我们的田产还给我们!
不然谁好好的有地不种,反而前来这里做这种刀尖上舔血的营生?”
朱标看了看这几个劫匪,叹了口气:
“虽然你们是被经济所困才出此下策。
但我此行应天府前往北平来办要事,你们杀了我的马,拆了我的轿子,还打伤了我的马夫,耽误了我的行程,这事该怎么办?”
朱标的话,让七个劫匪心里都是一惊,其他六个人显然是都没什么主见,纷纷将目光投向了那带刀汉子。
带刀汉子长吸了一口气,随即悲壮的看着朱标说道:
“公子我们七个做错了事,自然就要接受惩罚,您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刘二牛以及身后的六个兄弟,绝无办法怨言,大丈夫生而为人,敢作敢当!”
朱标一听这叫刘二牛汉子的话,便觉得有些好笑:
“我杀你们干什么?杀了你们又不能给我带来利益,说不定还要带来不少的麻烦。
不过若不是我们兄弟有功夫傍身,怕是也被你们劫了钱财,所以你们七个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不如这样吧,你们七个把我这轿子重新装好,然后将我们兄弟四人,以及被你打伤的马夫,抬到北平城内。
这样我就放了你们,怎么样?”
七人互看了一眼,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