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风急了起来,呼呼地吹着,不禁觉得寒意刺骨。
“老天也算是仁慈了,我这德性也考上了大学,而那些二流子只能回去继承家产了。”老张头苦笑着说,“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老天越是宽容,人呢就越是放肆。”
“年少轻狂啊!我当时想做的太多了。”老张头的眼里透出一阵杀气,那眼眸变得冰冷,仔细看去好像又藏了一丝温情,“都说大学是个小社会,亲身经历下来确实如此。你知道我最喜欢和最推崇的是什么吧!”
老张头突然这么一问,我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答起。但很快我就阴白了他的意思:“大法天下。”
“对对对,法。”老张头一下子精神起来,“不过,我想我真是错了。礼崩乐坏才讲什么法术势,是不是有点太单纯了?看上去不如仁义那么大气,做起来又没什么好下场!”
我知道老张头在说什么,那年他作为班长,将班级管理得井井有条,成了整个院系的榜样。可是,在那种“严刑峻法”的模式下,他很快就失去了跟同学做朋友的机会。不仅如此,他还低估了“崇尚自由”的力量,最后被当作“暴君”推翻,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那段日子,他整天把自己藏在宿舍,一边反复琢磨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一边吟唱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可惜,他只能强装着“斗酒十千恣欢谑”,最终还是没能“一日看尽长安花”。
想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叹息。而老张头似乎也看出了我的想法,滑稽地说道:“你说,我可真糊涂啊!与其纠结那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放宽心来游戏人间呢!”
“不过据我所知,你还真没那闲情逸致!”我笑了起来,“就你这样,天生的劳碌命,就活该天天嚷嚷着那什么‘天下大势尽在我手’!”
老张头朝我摆了摆手,脸上不知是喜悦还是尴尬的表情:“快得了吧。我还专门跳过了一些内容呢!”
“行行行,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得不给你找首诗来压压惊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觉得此刻我们两个人都开心了许多,“举杯邀来神仙阙,低酌踏破天门城。上得九霄摘阴月,俯瞰群山无众生。”
“好家伙,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我这首诗的!”老张头笑得咳嗽起来,“我这辈子最遗憾的事情,恐怕不是没有好好游戏人间,而是没有把这些诗句刻到电线杆上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靠着窗口吗?”老张头继续说着。
“还不是为了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