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微尘手持药方,美如冠玉的脸庞,笼罩一层愠怒。
“下禁令的时候,师门的训诫,你都忘了。”
乔钰盯着他手上的方子,死死咬牙。
当年,因她犯错。
师门选择当众训诫。
那天,小南山漫天飞雪,她跪在山门外,冰渣子渗透肌骨,瑟瑟发寒。
“持才傲物,狂妄自大,不得不罚。”
师父惯来温润清朗之容透着寒意。
她年纪小,心里害怕,却没想到说完这一句,师父直接当着师门的面,跪了下来。
“只是,为人师者承袭教导,论罪当处,不在这孽徒一人。”
“还请诸位,看在孽徒年幼,废弃她过往所学。”
“一切责罚,由为师,代为受过。”
那天。
小南山的龙骨鞭抽了足足九十八下。
鞭鞭入骨,道道染血
“把方子给我。”
乔钰浑身烧的难受,眼神恳切,还带着一丝痛色。
“大师兄,当时救不了,那是因为.”
“错了就是错了!”楚微尘戾喝一声:“如此不知悔改,这次你又想谁来保你!”
乔钰待出口的话,死死哽在喉咙。
错了就是错了。
六个字。
灭断了当年一切,也让乔钰绷在骨子里的一根弦,一下子断了!
她一把上前,抓住楚微尘的手腕,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楚微尘手腕吃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推到了床上。
“乔小六!你放肆!”
楚微尘摔的七荤八素,想起来,手腕却被死死钳制,根本挣脱不得。
乔钰是谁?
自幼习武,承百家所学,天分傲人,力气还大。
真要发起火来,楚微尘哪里是她对手。
更何况,乔钰现在神志不清,烧的脑门滚烫,哪里管什么长幼有序。
她心里,只想着不能让小南山知道。
同时,要阻止大师兄回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绑了他!
这就有点难了。
怎么绑?
哪里找绳子?
乔钰直接跨坐在少年纤细的腰上,死死摁住他,不让他动弹。
直到,看到少年束在腰上的锦带。
小南山弟子服,惯来都是束着腰,不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