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从三楼传来的声音。
“用不用扶你一把?”
老张打着哈欠问道,似乎睡了一下午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
“我自己能行。”
顾清拄着树枝拐杖就爬上了楼梯。
“又是一个疯子!”
看着阴影中一瘸一拐奋力向上攀爬的身影,老张摇头叹道,可嘴角却是露出一抹笑意。
现在的世道正常人太多了,还是疯子更可爱一些。
“呸!”
朝着被砸晕的蔡德光吐了口吐沫,老张哼着小曲下班了。
电话铃声一直在响,顾清连滚带爬的冲进刑事二组办公室。
“喂!我是顾清。”
这个时候能打这个电话的,除了沈亦白就是刑子庸。
“你个家伙跑哪去了?”
电话里传出的是沈亦白的声音。
“这事说来话长,先说说你那边情况如何。”
“死了三个洋鬼子,其中有一个领头的叫亨利,尸体也被摆成磕头谢罪的样子,不过却是被勒死的。具体情况等你过来自己看吧。地址是…”
“我现在不太方便出去,你来接我一趟,带好枪。”
“把门锁好,等我回来。”
顾清没说发生了什么事,可沈亦白一听要带好枪,立刻就意识到出事了。再加上顾清无缘无故的失踪了大半个晚上,电话里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
这家伙怕是惹上麻烦了。
挂断电话,招手叫来刑子庸,交代他看好现场后,立刻驾车直奔警署。
一路上沈亦白左手握住方向盘,右手就没离开过喇叭,刺耳的汽笛声划破长街,风驰电掣扬尘而去。
原本二十多分钟的车程,沈亦白楞是只开了六分钟。
单手持枪冲进警署大楼,就看到一个黑呼呼的东西趴在地上。
待走近一瞧,竟然是蔡德光双眼闭紧躺在那里。
蹲下身子检查一番,后脑有开放性创口,身上还放着凶器,两个半截砖头。
左边脸上粘着一滩黄了吧唧的胶状物。
人还没死,就是不知道啥时能醒过来。
左右张望一下,确认走廊里没人。
“呸!”
一口粘痰吐在蔡德光鼻梁上。
心里惦记顾清的安危,沈亦白没敢再耽搁,飞一般的冲上三楼,却见房门大开。今早刚刚被顾清整理收拾的井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