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满心情复杂,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靖云国刚才献上的,给未来小皇子玩的木剑吧?
很明显,旁人也想到了这一点,氛围逐渐灼热,都在讨论祝满手里的儿童木剑。
“比不起就别比,第一次见表演剑舞用木剑的,这宫女哪来的脸跟我们郡主比舞?”
“这位兄弟,精心打造的木剑被大澜赏给宫女用,你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吃饭?还不回去禀告靖云国主?”
“你别想挑拨我国与大澜的关系,既然靖云给了大澜,大澜就是当烧火棍也是使得的,更别提赏给一个宫女。”
……
声音越来越热烈,就算是坐在上位的郁承苍也能听见他们传来的不屑与挖苦。
他转眼狠瞪添福,可又知道添福是好意。
“哈哈哈!”
常依萱看着祝满手中略显娇小的木剑,笑得比刚才得知祝满要表演剑舞更加放肆。
“你确定要拿这个小孩玩具跟我比舞?”
祝满绷紧面皮,严肃道:“确定。”
“好啊,那本郡主就让你在前头表演,好好让众人欣赏你的优美舞姿,等你什么时候跳不动了,记得喊本郡主救场。”
常依萱笑着回到座位,祝满去乐师队伍那边商议曲调。
待到几人商议完毕,祝满回到场地中央,执剑而立,身姿笔直。
众人见她这样起势,心下严肃不少,她看着有点本事。
随着乐声响起,她缓缓抬手,一板一眼挥剑,众人大笑,无不唱衰。
尤其是常依萱,更是抓紧机会使劲嘲讽。
“什么啊?就抬起腿来挥剑?真是把人的大牙都要笑掉了,三岁的孩童都比你做得好。”
“早就说了,剑舞是男人们的东西,你一个女人舞得不伦不类,没有女子的柔美,也没有男子的硬朗。”
“你下去吧,还是让本郡主…”
唰!
木剑与空气摩擦,发出凌烈的破空声。
常依萱震惊,连刚才要说些什么都忘记了。
此时的祝满不知他人所想,全身心沉浸在剑舞之中。
从来到大澜,她一个活泼跳脱还有点任性的女子,硬生生压抑天性,变成一个遵规守矩的宫女。
在这里,她没有自己的舞房,没有自己的衣帽间,更没有父母留下的大别墅。
她每天都穿着同样款式的宫女服,忙碌在各种杂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