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指指点点的长安城百姓叫喊着纷纷逃离。
马车内,燕洵目光不变,双手轻轻地搭在膝上,只隐约的想着,当年父亲燕世城及燕家子弟在城外战死之时,是否也是这番声势滔天,这样的想象以至于他的眼神让人看上去似乎很是迷惘。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这样的一种状态之下远离。
不到片刻时间,整个长街流血漂橹,而之前纵马的赵东亭也是被击落马下擒获。
里面仍旧是婚礼的蓝色喜服,繁复的纹路带着股华丽,但外面却是已然披上了层黑色的战甲。
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下马车,燕洵从身边人的手中,接过已经沾满了鲜血的长剑。
沾染了鲜血的剑柄有着滑腻腻的触感,让人很是怪异,但此刻的燕洵,却是觉得这样的温度正好。
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于是,在燕洵走来的时候,满是彪悍之气的秀丽军缓步后退,眼中带着凶残的望着他们未来的王,走到了被扔在地上的赵东亭的身边。
失去了士兵的压制,赵东亭还算是有血气,不顾身上的伤势挣扎着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走过来的燕洵。
“我早就对父亲说,该不惜一切代价的趁早杀了你……”
“他没有早点下决定,真可惜,不是吗?”
赵东亭一句话没有说完,燕洵却是直接冷漠的打断了人的话。
面上也是忽然的转变了表情,忽然的绽放了笑容,但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之下,却是让人感到头皮发麻。
燕洵似乎是许久没有笑过了,所以此刻乍一笑,却是让人感到满目的狰狞和残忍。
赵东亭看着这个模样的燕洵也是浑身发冷,整个人咽了咽口水,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以前也算是跟燕洵打过交道,自然是知道人笑起来是什么模样,但也正是知道人笑起来是什么模样,所以此刻的他,看着面前像是扯着嘴角让自己笑起来的燕洵,只觉得满满的惊悚。
燕洵手中的剑柄已经握紧,眼中满是凶光,赵东亭自知逃不掉,也是拖着腿朝人冲了过去。
形势如何一眼便可以看出来,此刻的燕洵只要抬抬手,就能够将赵东亭一剑砍了。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
也就在所有秀丽军士兵将领的眼中,他脚步不乱的跟人周旋着,很是随意的拎着长剑,像是在活动手脚,然后,也就在这样漫不经心的周旋之中,燕洵是那样一刀一刀的将人给活剐了。
鲜血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