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反应过来。
“对,甜菜!甜菜能吃,农场再想办法弄点粮食回来,就能熬过这个冬天。”
“可是甜菜用来吃了,农场拿什么做糖呢?”
高远再次跟田贵对了下眼神,“所以我们才来找您,这个就得看农场怎么抉择了。不过我得提醒您,要决定就得趁早,要不然这批甜菜一收,地里可是啥都剩不下啦。”
邝铁生站起身来,朝着外面看了一眼,叹道:“哪儿有那么容易啊!”
高远不在其位自然不谋其职,但是邝铁生要考虑的,就要复杂得多。
首先就是郭常林那儿,他能不能答应,就算郭常林答应了,县里能不能答应。要是不答应该怎么办?自己可是农场的第一责任人,郭常林刚上任的时候就说明了,生产方面的事儿归自己管,事情真要闹大了,自己可是吃不了要兜着走的。
“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具体怎么办,回去等通知。”思虑一阵后,邝铁生说道。
高远很干脆,邝铁生说完,他立马起身告辞。
其实邝铁生的担忧,高远一清二楚,上一世他自己也曾有过被各种因素掣肘而郁郁不得志的时候。现在,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剩下的,就只有由邝铁生在错综复杂的关系中去斡旋。
剩下还有些时间,高远又拉着田贵去西山几个队看了看,发现各个生产队的情况基本差不多。
到了午饭时间,高远便带着田贵来到农场招待所,给两人整了三个菜。
等上菜的时间,田贵一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高远,被高远发现了他也没有丝毫收敛。
“我说田贵哥,你老冲我这么笑是啥意思啊?”
“没啥,就是大家伙儿都说你脑袋被砸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起先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哼哼,不仅变了,变化还挺大。”
“呵呵,为啥我就非得被砸才能改变呢,就不能是我想通了才变的?”
“不管咋说,以前你可没这么热心。要我说你也是多余的,你家又不是没吃的,依我看就是全场人都没吃的,你家也不会没有,你说你还操这个心干嘛!”
说着话,服务员开始上菜,两人跑了一上午,都是又饿又累,当即也不管其他的,一人先干了一碗大米饭。
肚子里有了东西,说起话来也就有了力气。
“田贵哥,其实这事儿说白了是帮我们自己。你想啊,全场人都没吃的,就你们田家坳有,那你说他们是舍近求远去别的地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