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在这儿危言耸听啦,今年队里的任务本来就因为干旱受了影响,你还想抽时间搞自家的东西,没门儿!”
高远笑了笑,“吴茂才支书,我就是提个建议,采不采纳那是你们队支部的事儿。反正我家粮食是管够,只要大家伙儿觉得自家的粮食没问题,就可以不听我的。当然啦,要是你吴支书说大家伙儿没粮食了可以去你家吃,那也没问题。”
说罢,高远又看向其他人,“今年大旱可不只是咱们队里,搞不好整个长江流域都受了影响,到时候真没粮食吃了,农场恐怕也没办法。大家伙儿好好想想,是挣那几个不见得能换成粮食的工分重要,还是保证一家人能吃到明年重要。”
吴茂才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远!你想干什么?!你这是煽动群众违抗生产指标,就你这样,高月还想当会计?!我看就你这样危险的思想就不够格!”
“高月能不能当会计,得由大家伙儿说了算。我说这话不过是担心大家伙儿到了年底没饭吃,反正我就一句话,我们家没多的粮食,要真闹饥荒了,可别找我。”
话说到这里,高远算是仁至义尽了,说完之后,他便坐下来。
吴茂才沉默了一会儿,便拍了拍桌子,道:“行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投票的结果要等我报到场里,等场领导批准了才算数。至于高远刚才说的话,大家别听他的,明天该上工还得上工,咱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争取完成今年的指标。大家只管放心,就算真受灾了,农场也不会不管咱们的。”
说完,吴茂才就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