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之后,她立马转身就要走。
却已经远远的瞧见一道身影。
已是初冬,簕杜鹃花开。
簕杜鹃繁衍的十分迅速,基本上不需要过多照顾,就可以长得很高很大,虽长得好看,却太多了,无人在意。
后来更是觉得麻烦,将宫中其他地方的簕杜鹃尽数除去,只在皇宫一角留下一些,而它们还得不到照料,经常坏死许多。
她瞧见那道黑衣将长剑放下,正细心照料一株根部坏死导致花朵枯萎的簕杜鹃,他半跪在地上,布满伤痕的双手小心翼翼地触碰花叶,被铜制面具隔绝的眸子里蕴着如月色般的温柔。
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动静。
他转眸看来,眼底的温柔还来不及收起,道:“来了?”
好难听的声音。
可就是让曲妗听出来了温柔....
她也忘记了傍晚发了誓,再也不见沈慕,决定永远讨厌沈慕,她讨厌冰冷冷的面具,但此刻却意外的不讨厌沈慕脸上的面具。
她喜欢温柔。
曲妗最喜欢的,就是温柔。
她愣愣的看着他的眼睛,无意识说了句:“嗯,来了。”
*
曲妗坐在石头上。
手肘抵着膝盖,双手捧着脸,状若无意地看了下旁边的沈慕。
有些别扭,道:“你也坐。”
他像一个表面冷酷的乖顺大狗狗,很听话的就坐了下来,却离曲妗间隔半米。
那边没有石头。
他就盘腿抱着剑坐在地上。
星空如隧、明月流光之下。
风拂起他鬓边的碎发,衣袂飘扬,发如墨绸轻舞,即使他手中的剑很锋利,他的面具很冰冷,但他无意间微微向上弯起的嘴角,还是让他从骨子里透露着温柔。
温柔。
温柔。
温柔极了。
曲妗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丁玉成。”
他一愣,似乎没想到这个问题,半响才回答:“末将武功并不好。”
“那你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将军一般不都是武功特别好的吗?
沈慕道:“花银子买来的。”
曲妗:“...好吧。”
过了一会,曲妗又问:“既然你武功不好,为什么非要当将军?你是文也不成吗?”
沈慕指腹摩挲了下剑柄,垂眸:“嗯,文不成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