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子贡便凑到他身边问道:“子我。你给伍封的纸上到底写的什么?怎么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宰予瞟了他一眼:“想知道?”
“嗯。”
“我凭什么告诉你?人家伍封送了我一枚白玉扳指,你打算送我点什么?”
“见钱眼开是不是?咱俩什么关系?你管我要钱,你不打算要脸了是吧?”
宰予也懒得搭理这个春秋白嫖怪,他整理完桌上的个人物品后,拎起小布袋就走。
宰予在前,子贡在后,颜回则端着一份竹简边看边走,缀在最后。
三人到了子贡家后,颜回去了书房整理散乱的竹简。
而宰予和子贡则跑到后院坐下,他俩手边都堆着不少崭新竹简,这都是颜回前几天修好的部分。
二人各自拿起一份竹简,想也不想的将竹简一把扯断,再将散乱的竹简混作一团。
除了造纸以外,这就是宰予和子贡这几天放学后的全部工作。
颜回在前院修着,他们俩在后院撕着。
没办法,为了让颜回吃上一口热乎饭,他俩太难了。
俩人一边撕着,子贡又提起了之前的那个话题。
“你到底写的什么?”
宰予被他搞得不胜其烦,干脆告诉他图个清静。
“也没什么,几句话而已。”
“什么话?”
宰予放下竹简,抬起头看向南方,估摸着伍封这回应该走出曲阜了。
于是便缓声念道:“君若不君,臣可不臣,一只独眼吊东门。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寇仇环伺奔何处?”
子贡听得一愣:“奔何处?”
宰予蓦地一笑:“奔鲁。”
夕阳西沉,伍封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锦盒已经被他打开,他终究没有遵照宰予的嘱咐。
伍封看着锦盒中的墨迹,百思不得其解。
“子我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