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鄙夷道:“熄灭了就熄灭了,大不了明天再煮一锅呗。树皮又不值钱,你要担心花钱,明天放学我去郊外替你剥一点树皮。”
子贡快急疯了:“就是因为树皮不值钱,所以它才值钱啊!”
“因为不值钱所以值钱?”宰予脑袋一伸,思维陷入停滞:“什么意思?矛盾文学?”
颜回从旁解释道:“子贡的意思大概是,正是因为树皮不值钱,所以制作纸的利润就会很高,然后就能赚很多钱了。”
宰予当然知道子贡话语中的含义,但他之所以装作不懂,还是为了和子贡谈价码。
作为和子贡常年斗法的老对手,宰予深谙拿捏子贡的方法,一手欲擒故纵玩的炉火纯青。
他要是现在把造纸的工艺全交代了,以后可就不好和子贡讨价还价了。
因此,他只能故作愚钝道:“原来是这样啊!子渊,你的看法难道也和他一样吗?”
颜回为人内敛,并不会过度展现自己的情绪,但他眼睛里的闪光却逃不过宰予的观察。
颜回道:“我不懂得经商,不知道纸的发明能博取多少利益。但从我的观察来看。纸这种东西一旦出现,恐怕夫子有教无类的梦想,就不会沦为一句空谈了。
书籍价格昂贵,大部分原因是竹简刻写困难,导致书籍难以大规模复刻。而纸这种东西书写容易,而且携带也比竹简方便。
如果能用纸来取代竹简,想必天下的读书人一定会成倍增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