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意,还是不住地微颤。他与她,终究是故人了吗?为何她的心口处,还是会隐隐作痛?
虽是故人,如今她却只觉得俩人之间隔着千山万水。她想,不悲不怨,不喜不笑,是他与她之间最好的状态。原来热情过后,留下的只是平平淡淡,更何况是留下了隔阂的俩人。
相顾无言,她抬脚便走。
秋日的雨,是孤寂的,落寞的。遍地疮痍,亦是染上了秋的寒凉。
“倾城。”她没料到十四会追上来,闻声脚步一顿,驻足在荷池旁。
秋天的荷池中,秋波晕染,几片染了秋色的叶飘在水面,红叶如鱼,一涡半转,随着秋水流逝去。艳荷在这深秋早已枯萎,却不碍锦鲤嬉戏。
她转身对着荷池,垂着眸子,眉眼淡淡,轻笑道:“你们怎么也来占州了?”
十四好笑道:“怎么,只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我们百姓点灯?”
倾城心情不大美妙,嘟囔一声,“谁是州官还不知道呢!”
十四也十分有眼力见,见她心情不好,便顺着她的意,“好好好,我是我是,行了吧!”
倾城睨他一眼,眸光投向远处,不再说话。
十四望着倾城,微微叹了口气,“倾城,你可是还在生四哥的气?”
她回眸,堪堪折断了身旁一枝落了叶的枯木,将问题抛回给十四,似笑非笑,“你觉得我应不应当生气?”
十四在身后说到:“说实话,站在你的立场上,我也觉得生气,甚至怨恨。换做谁,被人冤枉,都不会好受,更何况那人还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但不论如何,我和四哥都信你不是那样的人。”
倾城自嘲一笑,“四哥又怎会信我?”
他一怔,没有料到倾城会这样说,待回过神来却又继续说到,“其实当时四哥看似铁石心肠,要你入狱,其实,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倾城依旧眸光淡淡,眼中没有多余的情绪,把玩着手中的枯枝,似是无意问到,“他有何苦衷?”
十四想起那夜,四哥近乎癫狂,眼中带了伤痛,“我也不能强求你别怪四哥,毕竟你受到了伤害。可有些事四哥也许永远不会说出来,但我觉得你应当知道。那日你被带走,四哥在地牢外站了整整一夜。你受罪,受了委屈,他心中同样也不好受。我还记得那天夜里,雨势很大,可四哥却雷打不动,任谁劝他都没用。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便病倒了,堪堪烧了两日才好些。”
倾城罕见听到这话,扭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