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了一间最大套房的门。
宽大的红木床上歪七竖八的睡着几名赤身的姑娘,而香肉堆里,露出了一张油腻肥硕的脸。
“哟,大名鼎鼎的毒郎中身子骨不错呀,昨儿夜里竟叫了这么些姑娘。”
那张肥硕的脸上裂开了一对眯缝眼,打了个哈欠笑道:“杜鹃儿?我说你这花魁几时也陪我睡睡?我可馋你好久了。”
“去去去……”杜鹃儿啐了一口,“你听说过哪个酒楼的花魁陪睡的,老娘陪人吃一杯酒就得一锭金子,那还得看老娘心情好不好。”
毒郎中揉了揉眼,边伸懒腰边问道:“那你大清早的把老子吵醒做什么?”
杜鹃儿勾了勾玉指:“快随我下去救一个人,刚从江里捞起来的。”
毒郎中笑道:“不救。就算你快死了我也不救,除非你陪我睡。”
杜鹃儿幽幽说道:“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整日整夜的在天香楼消遣,到如今可至少欠下了三千两银子。虽说掌柜的与你有些交情,可这账也不能雪球似的越滚越大,该还得还那,是不是?”
“放屁!老子几时说过不还了??江湖上求老子治病的人多的是,我随便出手一次便可还清欠账!”
杜鹃儿笑道:“这话我信。要不我这就去跟掌柜的说,等你今儿去挣个三千两回来把账还清了再招待你?”
“可千万别呀!!”毒郎中立即哭丧起了脸,“江湖上谁不知道我毒郎中不可一日无花无酒的呀!?”
杜鹃儿板起了脸:“那还不随我下去救人?”
“那也得让我先穿上裤子不是?”
毒郎中边穿裤子边跳着脚下楼,随杜鹃儿来到一楼的一间小客房。
可只望了苏望亭一眼,毒郎中便皱起了眉头。
“哼,中毒,倒撞上我的本行了。”
缓缓拔出他腹部的匕首,毒郎中轻嗅几下鼻子后,一言不发。
杜鹃儿问道:“怎么?救不活?”
毒郎中沉声道:“倒不是救不活,是救了会不会惹麻烦的问题。此人中的是柳家秘制的乌青散,那必定是柳家要杀的人。”
“柳家?”
毒郎中抠了抠眼屎,点头道:“逆江而上百里的柳家是专事暗器淬毒的行家,与江南望族苏家又是联姻,势力在江南不可小觑。此人既是被淬了乌青散的匕首所伤,那必定得罪了柳家,我们救了他,岂不是与柳家作对?”
杜鹃儿笑道:“你毒郎中向来救人只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