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对他恭恭敬敬,便是那些地主见着他,都得客客气气。这苏岷一个晚辈竟然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简直岂有此理。
可他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这件事情,的确是他们齐家理亏。只是苏家这样做,未免有些得理不饶人了。再说寅之也不过只是在外面应酬,人情场面上的事情,便是有些放浪了,只要没把那些妓子抬进家门,又算得了什么大事。
若是他们非得揪着这事不放,那他们齐家也有话说了,苏氏擅妒!
苏岷把齐老秀才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都瞧在眼里,心底十分不屑。亏得以前他总是尊敬着这老头子,觉得他和自己的父亲是故交,如今又是姻亲,又有功名在身,是值得他们这些小辈敬重的。
可如今看来,狗屁不是!仔细一想,这齐老秀才四五十岁的人了,整天窝在家里啥也不干,嘴上说着是在家读书做学问,实际上啥也不是。家里虽不至于穷得揭不开锅,可也真没好过到哪里去。
饶是这样,这齐老秀才也没想过要搞点什么事情挣钱养家,比如开个私塾给一些孩童启蒙,一辈子都躲在女人的胳肢窝下面,打着做学问的名,行偷懒取巧之实。
齐寅之还真不愧是他的种,除了会压榨女人之外,屁本事没有,三十出头了也只混了个秀才功名,还学了一身的臭毛病,这辈子估计也难有啥大出息了。
这么想着,苏岷便更是看这齐家父子不上眼。
有些人,便是读再多的书,也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自私和卑劣。
苏岷转头看向齐寅之,冷声道:“这次的事情,看在沅娘苦苦替你哀求的份上,我们苏家就暂且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一回,不把你那第三条腿打断,老子就不姓苏!”
说完,苏岷又深深地看了苏沅娘一眼,“你自己多保重,若是齐寅之对不住你,只管回娘家来,自有兄弟长辈们替你出头!”说完,他扭头招呼着苏家的兄弟们便走。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好自为之。
做为兄长,他能为苏沅娘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而且即便是这样,苏沅娘也未必多领情。
他原本只是想把人送回来就走的,毕竟苏沅娘实在让人太失望了。自己立不起来就算了,竟然还那样责怪苏母。他一个纯孝的大孝子,哪里受得了这个,巴不得苏沅娘早点被现实教做人。
还是苏沁拉着他,给了他那份保证书,并让他在齐家要这般行事,替苏沅娘在齐家面前撑撑腰的。
当然,那也是苏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