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家村,此时村里漆黑一片,偶有几家亮着昏黄的油灯。
王家村比着小河村整体都要穷上一些,点得起灯的人家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苏沁没来过王家,但她一点也不担心摸不清方向,把旺财从空间里放出来,旺财立刻就低头在地上嗅了嗅,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坚定走去。
苏沁跟在后面,在漆黑如墨的夜色里走得四平八稳,且步履轻快。
很快,一人一狗便在王家大门外停下,王家今晚倒是罕见地着点着灯,因为王久庆伤得比较厉害,王郑氏得用灯照着给他上药。
老王氏在床前抹着眼泪,看着王久庆身上的伤,越想越气,压抑着声音咒道:“苏沁娘那个贱人,看把我孙子害成什么样了。我一定不会饶了她的,不出了这口恶气,我这辈子就等于白活!”
王郑氏头疼得不行,其实对于这门婚事,她打一开始就不是太看好,就是地倒霉的小姑娘天天跑回来跟她婆母嘀咕,说那苏沁娘如何有钱,又如何软弱老实,愣是把她婆母给说动了。
这会听着老王氏这话,她忍不住说道:“婆母,你就消停点吧!苏沁娘压根就不是小姑子说的那样好欺负,那贱人厉害着呢,把婆家折腾得鸡飞狗跳,还讹了那么大一个宅子,眼下身上又跟了两个有功夫的人,咱们根本惹不起。”
“你要是再去找她麻烦,她身边的那两个人肯定又会过来把久庆打一顿!你现在可就这一个孙子了,真要被人打死了,看将来谁给咱们养老送终!”
老王低其实也就是个口嗨,听王郑氏这么说,心里也挺怕,但嘴上却不肯轻易认输,“瞧你那你没出息的样子!久庆受这么大的委屈,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这口气,你们咽得下,我可咽不下!她苏沁娘再厉害,那也是程家的人。”
“赶明儿我就去小河村,让姑父带着去找他们程家的族长说理去!亲事不成就不成,背地里打人算什么事。你们且瞧着,明儿个我就让那小贱人亲自上门来给久庆赔罪,另外还得赔一笔银子给久庆养伤!”
苏沁站在窗外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人又不是我打的,凭啥要我赔银子,你们这可就有点过分啊,咋的,我长得像冤大头?”
王家几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就见苏沁站在窗外,旁边还有一只“狼”!
油灯昏黄,加上旺财是狼犬,长得本来就野性十足,只露个脑袋出来,他们看错并不稀奇。
苏沁手一撑,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