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打死算了。
这狗东西,从小就不学好,小时候偷鸡摸狗,长大了白天欺负老实人,夜里专敲寡妇门,祖宗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尽了。
可里正又不能真不管,这郑宝山是遗腹子,郑宝山的爹当年是因为给族里办事,路上出了意外没的,所以这烂摊子里正不管都不行。
里正四下里看看,没发现郑宝山那泼妇娘,于是就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省得后面越闹越大。
可谁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呢,就听郑宝山他娘哭天喊地的来了。
里正气得差点跳起来:“谁这么多事,把他娘给招来了?”
谁也没说话,个个都憋着笑等着看好戏。
郑宝山他娘一冲进人堆里,都还没看清郑宝山的模样,就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扯着嗓子就开始嚎了,“唉哟我的天呀——他爹啊,你个短命鬼,你死了一了百了,扔下我们孤儿寡母活在这世上,受尽欺负,还不如把我们都带下去哟——”
这是郑宝山他娘最拿手的戏了,每次一嚎,都没有敢说什么。
谁知道今天遇着硬茬子了。
苏沁在一旁慢条斯理的截住了她的话,“那你就赶紧跟着去吧,跳河上吊喝药抹脖子,死法多的是,没人拦着你们。”
里正差点拍手叫好,这可是他一直想说,却一直不敢说的话啊。
村人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这苏沁娘可真敢。
郑母剩下的那半段一下就卡在了脖子里。
扭头往苏沁那边一看,结果被那肿得不成人形的郑宝山给吓了一跳。
郑宝山哭爹喊娘地道:“娘,救我。”
郑母这才反应,那是自己的儿子,顿时也顾不得别的,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了过去,拉着郑宝山问道:“儿啊,你这是咋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郑宝山露在外面的皮肤,就没一块儿是好的,连胳肢窝都被苏沁给照顾到了,被郑母那么一拉,疼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郑母吓得赶紧撒手,想看看他到底咋了,却偏偏无从下手,急得直哭:“宝山,你怎么肿成这样了?”
郑宝山边嚎边说,“娘,是苏沁娘把我打成这样的,你快替我报仇。”
郑母立刻扭头,咬着牙道:“好你个苏沁娘,竟然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今天老娘不剥了你个狐狸精的皮,老娘就跟你姓!”
说着就朝苏沁扑过去。
苏沁咧嘴一笑,待郑母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