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奇怪。
但是后来林一帆还是搬了过去,两个都不算外向的人,差不多花了两个月彼此才完全熟悉起来。林一帆搬过去的第一年是李恒安抽烟最凶的一段时间,一开始天真的林一帆是以为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李恒安在为生计发愁,但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似乎有什么更大的、更严重的事,李恒安为之苦恼,自己却毫不知情。
后来有一次李恒安生了场大病,咳血咳得林一帆心惊肉跳,那时候,十五岁生日还没过的林一帆在医院大哭了一场,他已经逐渐依赖这个姐姐了,他害怕像失去父母一样再次失去李恒安。
从那以后,李恒安便几乎不再抽烟了,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场病,还是因为那次深夜里的哭泣。
林一帆一点一点地将烟灰冲刷干净,放下花洒,他才忽而反应过来,李恒安今天没有买绿植回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没有买绿植;中午时加塞的专业指导会;知道自己和清桐一起;没有发出去的消息;提前下班回家;借出去的电动车;以及九点不到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所有的反常都可以解释,但是这所有的反常偏偏就挤到了一天。
一股没由的心悸袭上心头,林一帆眉目半垂,半晌,他再次上楼叩响了李恒安的房门:“姐,开下门。”
闻声,李恒安本能地警戒了起来,她的脸还没有完全消肿,她本来是打算今晚瞒过去,等到第二天脸上的伤不明显了,只剩下头上的口子,就说是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但现在一帆却......她微微抿唇,状似无意道:“有事吗?我已经睡了。”
“姐,九点还不到你就说你睡了。”
“......有什么事你就这么说吧,我懒得动。”
李恒安越是抗拒,林一帆就越是怀疑,他坚持道:“你开下门,没事,我就是想看你一眼。”
李恒安暗道了句麻烦,话说到了这份儿上,现在出去还能圆回来,再坚持就真的可疑了,于是她慢吞吞地起身打开了房门:“今天在网吧出了点事儿,本来不想和你说的,你非要看。”
看见李恒安这幅模样,林一帆当即愣住了,他神色寒了下来:“姐,怎么回事?”
“就是有人在网吧丢手机了,过来找事,不过没关系,对方已经住院了。因为当时是他们先动的手,但是伤得比较重的也是他们,所以后来警方调解,医药费自理就没什么事了。”言罢,李恒安抬头看着林一帆诚恳道,“都处理好了,皮外伤。”
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