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无疑和吸血鬼有关,顾峋所谓的“她和林立夫妇的关系”很可能指的就是这个,而王相之一伙人——很有可能就是当年谋害林立的人——无疑也是为了这个才接近的一帆,原本他们的目光很可能只停留在一帆身上,但是如今顾峋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难道他们认为顾峋在自己身上找到了线索所以才对自己下手?
不,不对,顾峋搬进这个房子里,按照自己刚才的分析,他们应该首要怀疑的是他为了接近一帆而来,这么直接将目光锁定在自己身上不合理,一定还有其他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列车上的那件事!
李恒安瞳孔猛一收缩,几乎同时,身后手腕上的绳子终于被挣断了。
她抬头看了眼房门,并无异样,很好,香烟已经燃尽,她丢开烟蒂,开始轻手轻脚地解脚腕上的绳子。
应该就是列车上的那件事,因为顾峋没有对自己下口,这其中一定还有某些自己不知道的蹊跷,促使顾峋接近自己,也成为了王相之他们跳过一帆直接锁定自己的重要因素;而列车上发生的事只有三个人知道,自己,顾峋,还有通知自己过去的可疑男子。
不会是自己,不会是顾峋,王相之要知道列车上发生了什么事,只能通过那个男子。
李恒安隐约琢磨出了现在自己所知的三方势力,自己和林家,顾峋韩长旻,还有王相之和可疑男子。
解开了脚上的绳子,李恒安轻声起身,到窗边探头看了眼,嗯,这种高度,跳下去不死也残,她回头扫视房间,也没有什么可以控制升降的东西;如果不走这里,门外就是三个成年男子,先不说其中还有个吸血鬼,就余下那两个,一看就和整天只知道打游戏四肢不勤的小流氓不是一路货色。
进退维谷啊。
汪兴蹲在门外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时不时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只要入了夜,高速查得不严,就能想办法把这女的带出城.....房中玻璃碎裂的声音乍起,汪兴神色一怔,心说又搞什么幺蛾子,他豁然起身推门而入,上了锁的窗子前碎了一地的玻璃渣,暮时的凉风迎面灌进来,打眼一看,房中空无一人,汪兴当即从头到脚凉了个透,这可是三楼啊!
他扑向窗子探头出去查看,老旧的铁门吱呀一声缓缓荡过去,露出了门后拖着折叠椅的李恒安。
窗户外面,楼下的空地上连半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电光石火间,汪兴忽而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霎那间一片煞白,他刷然回过身,折叠椅已经迎面重重拍了下来。